吕清广也反映过来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儿过了,不是这话本身不对而是态度的问题,就是风地也不得不同意吕清广的命和这里的其他生命体是无法比拟的,可这时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即使是一句绝对正确的话,放在不合适的语境,不恰当的场合,那就是错误,即使你说的是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那也不行。更何况,这世上未必真有这样一条真理存在。
“再磨牙我跟你急吖。”吕清广被风地刻意营造的磨牙声搞得难以忍受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风地不是风天,一点儿不怕吕清广的威胁,立刻反击道:“你这会儿倒是挺厉害的啊!怎么不伸着脖子等着了?对内你蛮横无理,可对外呢?和着你也是个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货,有本事对外也怎么横啊!外面一遇到事儿怎么就蔫儿罢了,你的脾气当时都跑哪儿去了?”
吕清广还没有来得及回嘴风天抢先和稀泥的说:“今天咱们不搞人身攻击,都冷静一下,就事论事,实事求是的把问题总结一下,关键是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措施避免类似事件的出现。不管怎么说,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遇上的不是初级魔兽而是厉害一些的角色,怕是难逃一死啊!想起来我都后怕,现在灵魂深处还冒凉风呢。”
“对,应当界定一下今天讨论的内涵和外延。”吕清广立刻就坡下驴的顺着风天的话茬子表明立场,“秋后算账的事儿是不能搞的,今天这种情况是必须杜绝。”
风地哼了一声说:“防御问题是重点。今天就讨论这个,别的以后再说。”风地虽然喜欢抬杠。脾气也冲,可并不是一点儿大局感都没有的混人。太古灵族可是生活了上百亿年以上的超级老古董,眼皮子之驳杂那是无与伦比的,对于事物的核心与关键把握得也相当的到位。今天说的又是关乎每个人生死的大事儿,风地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细枝末节上紧着纠缠,解决关键才是当务之急。风地当然不会因小失大,为了一时的火气耽搁眼前的大事儿。
防御这根弦儿也是对得上吕清广的谱的,不说其他的,自己的小命总归是最重要的,对于吕清广来说尤其如此。吕清广对自身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可就目前看,起码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人死了还有变成鬼的机会,早死早投胎晚死晚投胎,早早晚晚都是那么一回事儿没有什么好怕的,可他自己却是另类,要是真的死了能否投胎转世还得两说,就是立刻化为虚无甚至连虚无都没有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如果那样可就真是死翘翘了,而那遗失的‘道’现在连个方位还没有找着呢。吕清广可不想在火门都没摸到的时候就嗝儿屁朝梁。
不过话虽如此可真要说起来吕清广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不是吕清广吕清广不重视安全,恰恰相反,吕清广一向是安全第一的倡导者。可保障安全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得拿出措施来。
“防御方面我是尽了力的,可现在能用得上的就这护心甲和中品仙玉阵法。刚买的阵盘还不是很熟悉。”吕清广说完冷了两分钟的场。
风天这才缓慢的说道:“其实,主要的问题不是法宝的多少。就拿在卡特拉山洞里面对卡特拉的事件来说,你的防御法宝加起来在这个时空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不存在法宝弱了影响防御的问题,你的问题主要是主观能动性的失误而不是客观条件的不具备。”
“别老讲客观条件,先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要先挖思想深处的毒瘤。”风地复制着电视剧里马列主义老太太的强调和台词,“思想通了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要是思想一直扭曲着就是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是白搭。”
吕清广不乐意听这一套,可平心静气的说风地说的也没有错,但是,转变思想是那么简单的吗?吕清广哼哼唧唧的没有说出话来。在他心里又生起了不好的感觉,仿佛自己正进入作死的节奏,可这感觉被眼前突然来的大批判给掩盖了。从兔子窝出来,都没有休息,直接到了南极亚拉,疲劳什么的倒是不存在,就是节奏的转变让吕清广有点儿难以适应。而到了这里,进入到南极亚拉,不仅是按照预料,时间节点精准无误地连接上,怎么连思维节点也都连接上了呢?不仅是接上了,而且还升级了,直接到了上纲上线的程度。如果冷静分析清醒认识,吕清广按说是可以将话题引导到另外一条线路上的,可在心里已经展开全面的大批判的时候,想要冷静下来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起码吕清广的心中没有从火热速冻成冰冷的功能,那得专门生产速冻饺子元宵的生产线才行。吕清广心里面没这些,有的就是太古灵族此起彼伏的传音。
风天站在中立立场替吕清广辩解道:“法宝的等级的确在这个时空中算高的,可这些防御法宝没有一点儿进攻性,当然被动防御也有其优点:首先是,进距离战争后勤保障好,咱们输入灵力方便,只要不出现这次的路线错误根本不担心灵力供应问题的,这在被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他们围攻时已经初步的验证过了。其次呢,进距离的被动防守对人员、武器及设备的要求比“远距离”进攻的要求小得多,容易实现,真的给你攻击性的法宝你还未必能使用得了,要不然在峡谷里买上一堆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凄惨吗?可现在你的情况是,即使买来进攻性法宝也没有用。还有第三,被动防御比较省钱,当然,目前的根源还不在省钱费钱上,可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打个比方说,因为不一定需要总多的顶尖攻击武器系统,相对而言,军费少得多,目前很适合中国的国情,例如我们仅监守国门就不需要昂贵的“航空母舰”了,节约大量的开支。”
“我觉得这都不是根本上的原因,”吕清广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他现在对风天讲课不是那么恭恭敬敬诚惶诚恐的了,从最初的惶惶受教到像看百家讲坛一样边嗑瓜子边听,到现在已经敢于驳斥其不正确不完善的言词了。“我个人认为,从本质上讲由于我们是被动防御,在道义上属于“正义”的,正义必然会战胜邪?恶的。而且,正义一方容易获取国际支持和同情,如,二战中的美国,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了臂助就可以以多打少,一群单挑一个当然容易获得胜利了。由于我们不主动进攻他国,能减少“对他国的直接威胁”,有利于和平外交,更有利于集中精力进行现代话建设,自己腰包里充实了就不怕外面的威胁了。”
“嗬嗬嗬嗬,”风地冷笑着问,“还有吗?接着白活。”
“暂时就这么多了。”吕清广一听话头不对赶紧打住,他想了想,自己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啊!没有理由让风地冷笑啊!
风地没有让吕清广继续猜疑结果话茬说:“既然你没有说的了那我来问问你,说其他位面的东西那是欺负你,咱们就拿电子书上那点儿地球的史料说事儿。你说说看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谁是被动防御,谁是正义的一方,谁是得道多助谁又是失道寡助?”
“这个,”吕清广一下子就卡壳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这个情况它比较特殊的,满清政府太**了。”
“我看你更**,”风地尖锐的批评道,“满清政府还知道反击呢,僧格林沁的两万精骑虽然都玉碎了,可人家那气节还是有的,也没有像你那样伸着脖子等着挨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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