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圈就是一个单位,一个组成大篷车队的细胞,也就是一张餐桌。
夜色越来越浓了,月亮越出来了,月光下,狩猎的都已经回归,是用餐的时候了。
吕清广喝了两口雾岛仙茶,把被里的茶水都喝干净,茶壶里也空了,下午跑跑跳跳的消耗不小,一壶茶都喝干了。
打开壶盖儿,吕清广看看茶壶里面,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空的陶罐,这是牛小蒙做的,手工很粗糙,造型也缺少美感,属于生活陶的范畴,还是特典型的那种。吕清广把茶渣倒进空陶罐里,陶罐里原本装的是天仙级妖兽的血,后来被吕清广连补血丹用掉了,就剩下一个空陶罐,这样的空罐布袋里还不少,正好可以用来装东西。雾岛仙茶毕竟是仙茶,茶沫也不好乱倒,这东西说不定比核废料还厉害说不定遇到什么猪笼草食人花什么的,剩余在茶渣的仙灵之气足够让这样的植物异变的,那不是影响这里的生态环境了吗,以前没有怎么喝还无所谓,毕竟这种可能性也就是可能性而已,未必会真的发生,可现在随时都在和雾岛仙茶,那就会成倍成倍的上涨这种可能性的,吕清广向来注重环保,烟头包装盒都不忘带回去倒进垃圾箱,何况是这样有危险的东西。
收好陶罐,吕清广重新取雾岛仙茶来泡上,待茶水开了,倒了一杯在藤杯备用之后才把茶具都收进布袋的储藏柜上。
月光洒下银色的薄纱,两边儿的山林都变成深深的墨绿色,墨多绿少。
吕清广在夜色朦胧的古河道轻快的向马戏团大篷车队的宿营地漫步而去,说是漫步,指的是吕清广飘逸的姿势和洒脱的心情,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比快马加鞭还要快得多,只见淡淡的身影飘忽前行,转眼就绕过河湾。
马戏团大篷车队的宿营地在二十多里地之外,吕清广要是快跑,两三分钟也就到了,现在不赶时间,漫步过去,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就到了,一分钟五百米,要是按短跑运动员百米冲刺的速度看也不算很快的,百米十秒之内是很一般很一般的成绩,可漫步有这个速度就很惊人了,但是,有了灵力这就根本不再话下了。
感受着风在耳边儿的掠过带起的呻吟声,吕清广很有点儿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是一种超越的快感,一种飘逸的,卓尔不群的,出尘的快感,吕清广总算感受到灵力的妙处来,也有些感叹那些可以御剑飞行者的潇洒,同时又感叹于自己不能修炼,要是修炼一番岂不快哉。可对遗失的‘道’的执着让他立刻打碎这虚妄的痴念。
吕清广抬起头仰望星空,这里的星星要比地球大得多,也更明亮得多,星月的照射下大地面目清晰而阴冷。
卡门契塔小姐提着满满一篮野花回到自己的马车前,两匹老马还在小溪边找嫩草吃,这里的草很茂盛,所以它们也就很叼翘,不是肥美的嫩草绝不下嘴,严格把关一点儿不肯通融。
大力士阿多夫紧跟着卡门契塔小姐,卡门契塔小姐回来大力士阿多夫也就回来了,卡门契塔小姐把装满野花的篮放进四轮马车里,从马车上拿出一块大桌布,铺在沙地上,大力士阿多夫笨手笨脚的给她帮忙。
星空下的沙地上,卡门契塔小姐一边儿剥着橙的皮一边轻轻的哼着一支没有词的古老曲调,这首歌本来是有词的,可卡门契塔小姐的老奶奶没有把歌词传给她,所以卡门契塔小姐就只能哼着曲调了,卡门契塔小姐的嗓音低沉浑厚,是难得的女低音,马戏团的管事儿曾想请她去唱歌的,可是卡门契塔小姐只喜欢哼这首没有词的古老曲,对别的,深为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歌曲都不屑一顾,她也不喜欢上台表演,所以就没有曾为一个歌唱家。
不过大力士阿多夫对此却很高兴,他觉得卡门契塔小姐的歌声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他才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