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云感到心里酸酸的,哽咽道:“我已经回来了,离医院就两条街。就两条街的距离呀!”
黎叔明显楞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见面再说吧。”萧若云现在没心情解释自己是坐私人飞机赶过来的事情,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有任何戒备心的人走了,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没有真正完全信得过的人了。他感到伤心,他相信这就是伤心的感觉。
车到医院门口,萧若云看到黎叔正从里面出来,就下车,迎过去。
黎叔很显然是认出了劳斯莱斯,但他没有多看一眼,拉着萧若云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姥姥是脑溢血,可能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儿,估计半夜的时候就作了。今天上午我安排留意你姥姥的人没看到她摆烟摊,就跟我报告,我让他上去敲门,敲了老半天都没人答应。我觉得可能出事儿了,就赶了过去,打开门一看,你姥姥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了。我赶紧把她送来医院,等安排了手术就立马给你打电话。可手术才开始,刚把颅骨切开,人就没了呼吸和心跳了,又抢救了一阵,医生出来跟我说‘实在没指望了’。我让他们把遗体收拾一下,一会儿送到殡仪馆你再看吧。”
萧若云问:“怎么突然就脑溢血了?是她自己犯病还是有人招惹的?”
“我问医生了,说头颅无明显外伤,不是被打的。”黎叔拉着萧若云的手抓得更紧了。“这事儿里也有人为的因素,要说也算是气死的。”
“嘿嘿嘿嘿……”萧若云笑得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但笑声却很冷,冷得黎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结冰了。
黎叔赶紧劝解:“这事儿咱们肯定不能算完。但不能着急上火,不要急着动手,你容我点儿功夫,我已经安排人手去了解查证了,回头就有准确消息,我保证跟这事儿直接相关的人等一个都跑不了。”
听话听音,萧若云立刻就抓住了关键点,收住笑,扭过头来死死地盯住黎叔的眼睛。
黎叔拉着萧若云的手急忙说道:“稳住喽,千万别急。”
“惹事儿的人跟你有关系?”萧若云问得很随意,但一股无形无质的杀气却隐藏在其中。
“不是我的人。”黎叔赶紧撇清,“你姥姥所在那一片儿,咱们自己人都是打过招呼的,没谁去招惹她老人家,以往没有过,这次也不是。我就怕咱们别处的小的们溜达过来惹事儿,所以专门派了人在你姥姥烟摊对面蹲点儿,两个人一班,六个人轮着盯着。”
萧若云冷冷的说:“可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