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阿莫将储物戒指里的苹果和肉干儿鱼干儿豆腐干儿点心等东西全都取出来，递给太阳毁灭者。

门后又出现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抱着个满身奶气的婴儿。

三个女人接过东西，招呼着小孩子们给客人行礼，然后退去。

太阳毁灭者小心仔细地将里外三扇合金钢的门全都锁好，才回身来招呼吉尔伯特·阿莫。

吉尔伯特·阿莫问：“这里不安全吗？”

“应该说是很安全的，”太阳毁灭者回答，他的目光神情复杂，落在电动轮椅上，“但……谨慎小心还是必须的。”

轮椅上的女人说：“我就是一时大意。”她貌似平静，但眼角鼻翼微微抽动，有压抑不住的情绪波动，是懊恼，是悔恨，是追忆，是悲伤，是庆幸，是感动，也许都不是，或者都有一点。“我是前年受伤的，本来以为经历过最终之战都存活下来的自己，在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呵呵，所以，就这样了。”

太阳毁灭者解说道：“我们都是没有被宗门选上的，按说，我们这批会在最终之战几乎死绝——这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并不知道——在最后关头，现在这个世界进入了末日系列开始毁灭，我们才有了一线生机。为了快速整合这个能苟延残喘百年的地球，我们这些炮灰被传送了过来。刚到时，我们被派去收集物资。我们这些没门派的，名义上是自由人，其实是苦力。我们收集的物资，九成得上交。当然，比起原住民，我们已经算是很好很好，他们看我们简直跟看神仙一样。”

“是呀！”轮椅上的女人接过去说，“我们也将自己当成神仙了，所以才会那么大意。”

说话间，吉尔伯特·阿莫被太阳毁灭者让进里面，坐到另一个天井前，环着天井四面的墙都特别厚实坚固，门也是加厚的合金门。天井中央是圆形的光钎井，应该是从楼顶一直通到地下层的。天井并不能见天，天棚上是光纤板。阳光被屋顶的采集板输送进光纤管道，然后在每一层被释放出来。地面和墙面满是绿色的植株，西瓜、南瓜、黄瓜、丝瓜等等。

植物虽然都被精心照料，但长势并不好，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

“这些植物的种子是我带回来的。”太阳毁灭者干脆地直接说道，“不算违规，打了个擦边球。在那边吃下没有剥皮的裹成一团的种子，回来后，总有一些没能被消化掉的残存。只是，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宜没有变异的它们生长，不过，毕竟是外来的，生机的本质不一样，它们光合作用后的氧气也应该不同，应该对孩子要更好。”

吉尔伯特·阿莫对这样的生命科学很有点兴趣，问道：“你试验过？进行了哪些检测？”

“不，我是说应该……”太阳毁灭者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轮椅上的女人似乎看到老公的窘态很开心，嘻嘻笑起来，调侃道：“他呀！嘿嘿嘿嘿，他那是最先进最科学最快当最省力也最省钱的试验检测手段，名叫自由心证。嘻嘻嘻嘻……”

吉尔伯特·阿莫没有听说过自由心证这种手段，但看那女子的神态也知道是在说笑，笑了一下，没有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