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脸说话相当的尖刻,也绝对的一针见血,佛脸温和多了,悠然道:“不要急,不要着急,欲而不达,你这度已经逆天到不行了,体悟缓一缓也是好事儿,不要心急,心急反倒是容易坏事儿的,随缘,随缘就好。八??网 ≈..”
可吕清广觉得自己感受颇多,明白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感悟也是实实在在的,如何就是没有体悟呢?至于随缘么,实话说这话吕清广觉得听着顺耳但却没办法往心里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仙界潜规则拒不接受随缘这个概念。
信仰之力已经有了归属,但胜利者却并不明白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在不踏实不安稳中,手却不敢停顿,不断地将别人的头按进水里。
病人们很久没有洗澡了,这一清洗效果是巨大的,冰凉的河水在刺激他们神经的同时也带走了他们的污秽,他们身上让人怀疑是麻风病的特征被洗净被冲刷掉。
当一个又一个洗礼后的‘新人’回到岸上,迎接他们的不再是石块儿和唾弃,他们新生了,他们有了神赐予的健康的新的生命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实实在在的可以称之为神迹的了。
狂热的欢呼声逐渐的传递起来,快乐与激动在人群中传递,人们欣喜若狂,叫喊着呼号着,很大多人冲击了水里。场面混乱起来,人过来过去,舞台被重新分割,由一个大的变成了多个小的。施洗者约翰以为是自己胜利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对手的身影,而他坚信他自己是一直战斗在舞台中央的,而他又无看清信仰之力走向的灵识,即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他也把握不住方向,于是,他狂喜的加力,带着疯癫的执着将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儿的人揪住,按住头骨,按下水去。
水边儿热热闹闹的,不断有人下水也有人上岸,还有下水第二次的。这个时候对于洗礼并没有森严的规定,人们也没有过多的禁忌,在狂欢中释放着自己。
作为旁观者,吕清广站在这喧嚣之外,从更高的审美维度俯视,他看到信仰之力在荒芜的河滩上荡漾,基督耶稣并没有将起利用起来,他甚至都不如洪秀全,洪秀全起码没有浪费资源虽然他利用得也不到位可毕竟是在用。这位倒好,任信仰之力在其四周漂流游荡,只是不断的激荡它,却并不引导并不使用。
吕清广将自己是否获得体悟的纠结抛开,注视着下方喧闹的人流,这些生命体其实也并不在意自己的信仰之力的,或者说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考虑信仰之力这个问题。
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呢?
吕清广把这个问题向慈悲大妖王提出来,慈悲大妖王的回答非常直接,佛面说:“信仰之力既是信仰之力别无其他。”虫子脸只是笑,笑得很友好却完全是无厘头的。
笑是没有用处的,打机锋的答复同样也是没有用处的。吕清广不知道慈悲大妖王为什么不说点儿有用的,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么?难道是要自己去体会?或者他自己也是不知根底不好说又怕误导了自己呢?可能性都是有的,可不管是哪一项反正是直接得不到答案就是了。
感受着从自己身体中肆无忌惮的穿越的信仰之力,感受着信仰之力的混乱与规律,感受着信仰之力的飘忽性与穿透力,感觉到信仰之力中还有无数未知的存在,而这些仿佛并不遥远却又是不可知的,如同生命如同灵魂如同灵气一样,似乎很简单似乎就在触摸之间,然而却又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不知道是因何会如此。
以吕清广紫府的思维方式产生的判定原则是对浪费与散漫的,即使不能完全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该使用的是应当使用的,哪怕降级使用,用了就比不用强。这也是审美标准,是潜藏在思维模式与认识本体之后的,其表现形式是模糊而又强韧的,归结起来可以用一个典型诗句来概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而可以辟谷以后的存在自然对米粒不再感兴趣,但是,这种思维定式是贯穿在整个审美结构之中的,而且可以不断的添加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