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专业,这人太不专业了,不知是哪一家的。
这七八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想,随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拔出刀来,以免有什么危险。
“你们干嘛的?”江承紫先前走得太急,没想到这将军府周围竟然还有这些蛇虫鼠蚁。不过,她现在遇见了,总是要打探个一二。
那些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懵逼的状况。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伙的,但任务都是奉命在这将军府周围潜伏监视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起初,第一个监视者在这里呆了七八天,然后有一天他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了第二个监视者。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看着对方黑黢黢的眼睛,拔刀对着对方。
第一个监视者问:“你来作甚?”
“看看。”第二个监视者回答。
“看啥?”第一个监视者问。
第二个监视者看了看将军府的高墙,问:“你呢?”
“也看看。”第一个监视者说。
两人对视许久,然后很有默契地收刀入鞘。自此后,两人无声无息地拉开距离,在这将军府附近看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尔后的一年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批人,不约而同都是来将军府周围看看的。
然后,互不相识,彼此瞧不见彼此容貌的这一批人每天晚上就在这将军府外看着。有时候,他们彼此也瞧瞧彼此,有人曾心生过这样百无聊赖的任务,是不是该跟身边这些人聊一聊天。比如聊一聊待遇什么的。然而,良好的职业操守让他们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尽管一年了,他们没有彼此聊过一句。
过完年后,这里的人数到了八个人,彼此没有聊天,但彼此看身形都熟悉了,有时候会略略点点头。这里俨然成了他们的办公场所。
他们很是懈怠,甚至有人拿了靠垫在这后巷里的青石板上坐着,身边还有茶壶,是从黑市上淘来的茶叶,据说是杨氏九姑娘亲自做的。
不过,他们虽然很懈怠,但听觉很敏锐,不至于有人来到他们身后,还没一点的警觉。
可事实却是这个身形瘦小的人来到了他们身后,就在离他们一丈开外的地方,他们一群人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更讽刺地是这家伙还出声提醒他们。
士可杀不可辱啊!
这群在这里探听将军府消息的黑衣人又不约而同地想。
“你们干嘛的?”江承紫看他们面面相觑,便又问了一句。
“看看。”其中一人没好气地回答。
“哦,怎么不进去看看?”江承紫很好奇这群黑衣人在这里猫着做啥,如果是打探消息,这夜深人静不正好去里面看个究竟么?
“这,似乎是个傻子,不知是哪一家的。”有个黑衣人忍不住嘀咕。
但是这傻子的功夫应该很高!别的黑衣人没有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地接了这一句。
“我问你们话呢。”江承紫问,心里又有些着急。怕长孙濬跟那人结束缠斗,那她就不好脱身了。
“你懂不懂规矩啊?”又有黑衣人忍不住出声。说实话,他真的没办法忍受这新来的白痴,这都问的什么问题啊。也不知这是哪一家的,武功很高,这脑子却是有问题的。嗯,由此推断,这人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入流的人物,因为会派这么个脑子有病的人来这里监视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啥规矩?”江承紫不解地问。心中却已在盘算将这八个黑衣人掠走一个,逼问一番,方为上策。在此停留太久,终究不妥。
不过,到底掠走哪一个呢?
江承紫不禁认真打量起这八个人来。
“规矩,规矩就是——,我怎么跟你说呢?”那被问的黑衣人忽然觉得这规矩真不好表达。
“规矩就是心知肚明,莫要说废话。”另一个黑衣人表达能力显然要胜一筹。
“哦。”江承紫也觉得在这里说话,似乎并不是上上策。
“既知晓规矩,甭管你是哪一家,一边待着去。”那人以老人的姿态教训起新人来。
原来这真不是一家。
江承紫心中大囧,刚才她看他们面面相觑,貌合神离的样子,就觉得这些人不是一伙的。现如今,她算是明白这八个人恐怕都是来自不同的家族。呵呵哒,这将军府表面上门庭冷落鞍马稀,实际上,大伙儿还是很重视老秦嘛。
江承紫兀自心中反讽一番,然后就确定了要抓走的对象。那时靠在墙边的一个瘦小个子的黑衣人。江承紫觉得既然是抓个来问话,那就要省省力气,抓个最瘦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