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炷香时间,董是非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突然间呼出一口气后,身子顿时萎靡了许多,眼神也失去了刚刚的光泽,还有些许摇晃。
要不是虞勇眼疾手快,把他扶住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就摔到在地了。
“董兄,你怎么了?”虞勇惊讶的问道。
“无妨!”董是非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太费精力了,好在没有让两位失望,在下已经望出了教主的气。”
刘叔现在也有些半信半疑了,难道此人还真的会这种法门吗?
他可是一直跟在教主身边的人,从一开始创立弥勒教,到后来起兵造反,再到被杨广镇压,后来的重振旗鼓,卷土重来,他始终都看在眼中。至于教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弥勒佛转世,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很清楚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因此是不怎么相信董是非的。只是现在董是非的举动还真的让他不得不相信,看了一会儿教主的背影就能满头大汗,还将近虚脱,这可不是能装出来的。在他们这些武林人士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董兄,咱们还是坐下说吧!”虞勇扶着董是非回到了桌前,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喝杯酒吧,压压惊。”
刘叔也跟着过来了,好奇的看着董是非。见他喝了酒后,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两位,恕我直言,教主不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说白了就是当皇帝的人,教主没那个命。
虞勇不可置否,他不知道教主底细,但刘叔是知道的。听董是非这样说,刘叔心里吃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冷笑道:“这话好像不怎么对吧!”
“如何不对?”董是非猛然间有了力气,支起身子道:“说说看,我倒要知道你能说些什么?”
刘叔冷笑道:“如今天下已经大乱,民不聊生,杨广倒行逆施,大隋早就是风雨飘摇了。教主应天而行,救百姓于水火,万民拥戴,你怎知教主就没有那一天呢?真是一派胡言!”
董是非本来满脸怒气,听刘叔说话间,渐渐的变了表情,到最后居然带着微笑。等刘叔说完后,董是非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刘叔想要接话,哪知董是非没有给他机会,又接着道:“据我所知,教主从一开始带着百姓们对抗朝廷,没有三个月就被杨广逼得退走河北,之后又到处躲藏,这就是你说的杨广气数已尽吗?”
刘叔张张嘴,又被董是非抢着道:“后来虽说又东山再起,可是你自己也应该能看到吧,现在的弥勒教和三年前的弥勒教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比较的了吧。难道你觉得教主就凭着现在这些人就能打到江都去,夺了大隋的江山?真是笑话!”
虞勇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董是非了,要说他胆小吧,他还真的胆子不大,一开始畏畏琐琐,后来见到少主,直接谄媚逢迎,甚至低三下四的直接自称小人。
可后来却有变得毫无畏惧,在人家弥勒教的地盘儿上大大咧咧,毫无顾忌,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帝王事,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到底是窝囊还是直爽。
刘叔被董是非抢白了半天,张张嘴还真的哑口无言了,人家说的还真的就是事实,只不过弥勒教中人为了面子自吹自擂罢了,现在被人当场揭开,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怎么,我说的没错吧!哼哼,实话告诉你,教主将来的命数虽然当不了那个人上之人,但最起码也会有个高官厚禄,善始善终!倒是你,哼,这段时间要注意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呜呼哀哉了!”董是非的嘴真是得理不饶人,直接要把刘叔说死的架势。
刘叔的脾气是真不好,可惜少主交待了,不能对这家伙动手,不然是个董是非也都被刘叔弄死了。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董是非,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董是非已经死了好多次了。
虞勇担心刘叔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已经起身到了董是非和刘叔中间,挡住了刘叔进攻的线路,沉声道:“董兄要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少说两句吧!”说着还给董是非使眼色,最起码此人也没有害过自己,怎么说都不算是个坏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死于非命。
董是非笑道:“兄弟,你够意思,我不和他计较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好,你这个兄弟,我董是非认下了。”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