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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皓凌虽然有钱了，可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奢侈多少，就如同他以前跟雷萱萱所说的话，他的生活习惯已经固定了，该花的钱一分不省，该省的钱一分不花。

他不会因为有钱就去当冤大头，所以，摆在左妍和辛欣面前的茶水，是两瓶康师傅绿茶。

辛欣和左妍似乎第一次在豪华别墅里喝康师傅绿茶，一时间竟然有点失神。

这个男人——真是太抠了。

牛皓凌坐在沙发上，哈哈笑道：“来，喝水，二位请随意，不要客气。”

你倒是真随意！辛欣白了牛皓凌一眼，心里有了一点怨气。

他轻声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现在我正在筹备中，你们也知道，福寿堂现在对我的成见还比较深，我这些天的主要事情，就是尽快再收买几名大佬的支持。”

“收买？谈何容易？”辛欣有点觉得可笑。

牛皓凌故作神秘的抬起手指，在一边的水杯里蘸了蘸，然后在茶几上写了四个大字——割地求和。

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颇具气势，牛皓凌自恋的暗想：这字真他吗帅。

“什么意思？”左妍有点不明白，而辛欣，直接是满脸嘲讽之色，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牛皓凌抹掉桌上的四个字，觉得装的差不多了，这才神秘的笑道：“福寿堂将齐州分为十二大区域，每位大佬负责一块区域，排行第三的寅虎之位负责的区域，便是泉市，我可以用泉市来当诱饵——割地求和，只要他们愿意助我，我便将泉市让出来。”

“什么？那红叶集团如何发展？”左妍心下一惊。

每一位大佬麾下的集团都非常有实力，将泉市这块宝地让出去，这可是引狼入室啊，请神容易送神难！

牛皓凌疯了？

牛皓凌哈哈笑道：“怎么？你们的思维也出现误区了吗？这些区域之分只是福寿堂内部搞出来的嚎头，难道说寅虎集团负责泉市，泉市就没有和他们竞争的集团了？可能吗？就算福寿堂的大佬不介入，照样会有路人甲路人乙这样的集团进入泉市。寅虎集团从出道到现在，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商业战争。”

“这不同！”左妍欲言又止。

“对，这确实不同，福寿堂的大佬是黑白通吃，明里斗不过就会暗里来，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可是，我红叶集团不想走福寿堂的老路，明里斗不过那就再斗，我不会耍什么阴险的小伎俩。”牛皓凌信誓旦旦的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散发出凛然正气。

辛欣心道：你不耍阴险的小伎俩？真要是这样，我敢赌太阳从西边出来！

牛皓凌叹息道：“我一直以一个好公民的典范在约束自己，红叶集团今后的发展方向也会渐渐朝多元化转移，齐州省这潭浑水，已经被过江龙和地头蛇搅合的差不多了，小鱼小虾已经养不活我们了。”

辛欣听不懂牛皓凌话中的意思，只有左妍听明白了，她非常明白，牛皓凌不相信连晋的承诺，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在左妍面前说出这些事，就是想让连晋知道，他已经选择了退让，红叶集团不是寅虎集团，红叶集团不会牵扯到任何的江湖事，它就是一个纯粹的、本分的企业集团。

牛皓凌确实很担心，担心在福寿堂烟消云散后，这位连大少会顺手将他的红叶集团给拾掇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比被小人暗算要好上万倍。

牛皓凌心里和明镜儿似的，福寿堂一倒，齐州省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至少在半年之内，福寿堂倒下的副作用会萦绕在齐州上空。

在混乱中成为炮灰，这是最最悲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