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豫章,我就去会会这些顽固不化的大唐老臣。”安和点点头,昂然而去。
太极殿中,这会儿,还真是很热闹。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朝臣在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带颉下,群起而反对李治任命安和为尚书令。长孙无忌更是仗着与李治的亲x”又拥立有功,搬出祖制、朝倒乃至前朝礼制来,与李治争了个面红耳赤,试图让李治收回成命。
太监来报,“陛下,神机驸马等候召见!”
李治眼前一亮,心道,安和啊,你总算是来了,这些老家伙就交给你了,“快传!”
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可以说是在众朝臣充满羡慕和妒忌的复杂目光注视下,安和淡淡然地飘身而进,先是与李治对视了一眼,继而大礼参拜,“臣安和,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薛爱卿才识过人,朕委以重任,望爱娘不要辜负朕之厚望,为朕分忧,为大唐社稷出力哪!”李治朗声道。
“陛下,驸马当政,千古罕见,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望陛下三思!”褚遂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交加。
李治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
安和笑了笑,“褚大人,能不能告诉我,驸马为什么不能当政呢?”
“这还用问,不合朝制!”褚遂良花白胡子一翘,怒声道。
“哦,这么说来,褚大人不是说,安和我才疏学浅不棋大用喽?”
褚遂良呆了呆,“没错,驸马大人文武双全,才学过人,也屡为大唐建立功勋,但这与驸马当政是两码事。”
“那么,安和再问褚大人,有才学者有志愿竭尽所能报效朝廷,朝廷是否该给予其机会?”
“那是当然。”
“好,说得好,不愧是三朝老臣,有见地。”安和轻轻鼓了鼓掌,“既然褚大人也承认安和有才学,那安和愿意报效朝廷,怎么就当不得这尚书令呢?”“强词夺理,因为你是驸马。”
“哦,按照褚大人的意思,驸马就算是再有才、再有报国的热情,也是不能重用的喽?”
褚遂良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安和厉喝道,“安和愿意倾尽一生所学,为大唐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错吗?至于这尚书令的职位,不过是安和报国和报效皇上厚恩的工具,算得了什么?安和这神机驸马的封号,也是不合朝倒的,是不是也要给夺了去呢?”
褚遂良哑口无言,站在那里跟吃了屎一样,呼呼地喘着粗气。
“诸位大人,无非是担心,驸马作为皇室外戚,专权把持朝政,祸国殃民而已。
其实,安和原本无意于朝政,这再大的官儿我也不稀罕。但皇上知遇之恩不能不报,先皇赐婚的隆恩不能不报!故而,薛杭感激皇上的信任,当仁不让,愿意与诸位大人携手辅佐皇上,开创我大唐更加辉煌的盛世!”安和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太极殿中久久地回荡着,满朝文武默默地望着他,各怀心事。
李治目放神光,霍然站起身来,朗声笑道,“爱卿说得好!诸位爱卿,这事就这么定了,朕的旨意已下,岂能更改?”
李治深深地望着安和,低低道,“君臣同心……”
安和也有些激动,微微上前一步,吟道,“其力断金!”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朝会已毕,皇上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