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顿是镇武右军前军统带,他率领着麾下人马驻扎在怀仁县。ranw?enw?w?w?.
阿克顿是一名传统旗人,他手下的兵员,如果按照名册计算应该有25oo人,实际上仅有18oo。
阿克顿最近心里很烦,为了执行依克唐阿的命令,阿克顿拒绝了盛星怀的善意,这里阿克顿颇为不安。在进入镇武右军之前,阿克顿是一名京营将领,他深知盛氏家族在大清国的影响力,因此若不是依克唐阿的命令,阿克顿万万不敢拂了盛星怀的面子。
依克唐阿的命令很简单,只要盛星怀想做的事,阿克顿必须插一杠子,纵然是搅不散,也要尽量增加难度。
依克唐阿是阿克顿的顶头上司,对于依克唐阿的命令,阿克顿不敢不尊。盛星怀是盛家的老三,背后不仅站着盛家老大盛宣怀,还站着帝国子爵、平壤提督、镇武前军统领石云开,阿克顿更是得罪不起。
为了进入镇武右军,阿克顿当初花了上万两银子,本指望进入镇武右军能青云直上,没想到却落到了目前这个尴尬的地步。每次想起来,阿克顿就想剁手,他的前途啊,就像是色盲患者的世界,毫无光彩可言。
这天,阿克顿正在军营里喝闷酒,忽然听到厅前有人喧闹。
“何人大声喧哗,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阿克顿怒骂一声,拎着马鞭推门而出。
院内十几名士兵鼻青脸肿,破衣烂衫,神情凄惶,活像一群逃难的难民。
“大哥,你要为咱爷们做主啊。”领头一人看到阿克顿嚎哭出声,七尺高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挂在鼻青脸肿的面上,颇为滑稽。
“达哈苏?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阿克顿大吃一惊。
达哈苏是阿克顿的表弟,跟着阿克顿在镇武右军混日子,平日虽然说不上如鱼得水。日子也过得相当滋润,今天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门子太岁,搞的如此狼狈。
“大哥,太子河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蒙八旗的人。赶着马拖着车看样子要安营扎寨,我就是过去问了几句,那边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大哥,你要给我报仇啊。”达哈苏样子虽然凄惨。看来并没有伤了脑袋,叙事还算完整。
“你是不是又找人要钱了?”阿克顿脱口而出。
阿克顿知道达哈苏的毛病,他这个弟弟平日最爱贪便宜,属于那种雁过拔毛型的。这次没准是看蒙古人好欺负,想上去捞点外快,不料碰到硬茬子,给打了一头包。
“没有啊大哥,那帮人穿着号褂,拎刀弄枪的,我就是想去打个招呼。没想到那帮人不按路数走,上来就打,招招都往死里招呼,一点活路都不给留啊。”达哈苏哭哭啼啼,看样子是被欺负惨了。
“当真?”
阿克顿不敢相信,蒙古人面对旗人时一直都挺驯服的,阿克顿不相信蒙古人有这么大胆子。
“当真!”
达哈苏一口咬定,信誓旦旦。
“果然?”
“果然!”
“实在是欺人太甚!备马!叫人!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阿克顿怒火中烧,要点齐人马前去报仇。
太子河流域,也就是本溪湖附近。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人参铁”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