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调侃,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
由于坐落的位置较为冷清,医院里除了偶尔走动的几个护士,病人家属外,几乎没什么人。我跟着孙芳容来到三楼一病房门前。
她对我嘴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时候她那叫孙超的堂哥应该在睡觉。
孙芳容上前轻轻推开门,还不待房门完全打开,一股淡淡的冷意从缝里挤了出来,我们不由齐齐打个寒颤。
这病房里也开空调吗?我心里诧异道。
“我哥好像已经休息了,别弄出声……”孙芳容小声道,我点点头表示ok。
不得不说,医院就是医院,不管是大厅还是走廊或者是现在的病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我左手大拇指掐住无名指根,作握拳状,迎面而来的寒意稍稍淡了点,这是《符箓百术》中一个小小的护身手印,这手印大人小孩人人可用,无非要分男左女右罢了。
我们悄悄走进病房并没有开灯,怕灯光的刺激会影响这孙超的休息。
这个房间没有安装空调,但总觉得比外面走廊更冷,里面一共就两张病床,一张是空的,靠门的这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这应该是孙超无疑了。
我走近察看,只见这个孙芳容的堂哥孙超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长得还算正常有点小帅气,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只是这时的他脸上一片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有点类似那种瘾君子吸毒吸上瘾之后的模样。
孙芳容看到孙超,眼中黯然,走到床边轻轻蹲下回头又看看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伸手往空中虚画了一张辟邪符,然后虚抓在手做了个拈花指往孙超眉心一弹,这招拈花指又叫镇魂指。如果有人被阴物鬼怪缠身被我这么一弹,就一定有反应。
在书中这招也叫敲山震虎,意思是告诉纠缠被害人的阴物让其速度滚蛋,否则不客气。
就在这时孙芳容轻声啊了一下,原来孙超被我这么一弹,双眼陡然睁开,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看杀父仇人一样。
不过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这眼神就开始涣散又变成一幅茫然的样子。再看我时,孙超浑身一震差点滚下病床去,问我是谁。
孙芳容连忙站起来安抚他,说我是她请来的帮忙的。
孙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苦笑道:“帮什么忙,你们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怎么帮……”
我笑了,说道:“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您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你呢?”
孙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嘴巴张了张,头又垂下来:“没有用的,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
贱人就是矫情,看来得欲擒故纵下。我耸了耸肩说,既然您没有要说的意思,那么我就告辞,等想好要说再来找我。
孙芳容不知道我的用意,一听要走连忙拉住我的胳膊,一边劝说孙超。
孙超看着孙芳容急切的样子,无奈的对我说:“那我就说了。”
他说的事和孙芳容说给我听的区别不是很大,只是在他能时不时看见一个恐怖的小孩这点上多做了强调。
我以前也看过很多恐怖电影,被孙超这么一添油加醋,不由也自动脑补一些诡异小孩的画面场景,什么咒怨啊、什么鬼娃还魂呐、什么双瞳啊……
反正我已经感觉浑身开始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