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您忘了,我是被炼制的小鬼,以前被迫做过不少…坏事,如果碰见阴差或者勾魂使者的话……”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阿灵担心的是等****差勾魂时发现它会顺带将它带走,因为它是被炼制的小鬼,以前也做过不少违心事,一旦到了地府一定要受不少罪。加上怨气还未完全消失,就算是受罪完也不能马上投胎。
它的意思是,等心中心结放下,怨气散了,到时候再去地府会好点。
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那行,你出去转转千万别吓到其他人。”
阿灵感激的道谢一声,瓷娃娃一抖,身影穿过病房门就消失了。
我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陵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人正好在两张病床中央,背对着那老人。
“孩…子……”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忽然沙哑的响起,吓的我心脏一缩,难道这医院有稍微成气候的魂魄过来找抽?
袖子一翻,一枚铜钱悄悄落入手中。我依旧保持手托下巴的姿势看陵虹,但背后已经满是虚汗。无论先前再怎么有经验,但人还是对鬼怪这种未知的东西,都心怀一定敬畏。
一样米养百样人,所以人化鬼,也一样是百样鬼。
“孩子…孩子…能听到吗?”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俗话说的好,人走夜路有声莫回头。但我是好歹算半个阴阳先生,加上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虚幻。
保险起见,我左手大拇指狠掐无名指根部,然后捏拳,结了个护身手印,这手印男左女右而分,可以防止鬼上身。
慢慢回头,我口中默念着辟邪咒,铜钱紧握在掌中。“孩子,你怎么啦……”原来是背后这骨瘦如柴的老头在叫我。
“大爷,您叫我有事?”
“你刚才站门口时。”这老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是不是放走了一个小鬼呀。”
心中一惊,这老头能看见阿灵!怎么回事?我忙站起身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呵呵……咳…咳…”老头想笑,却不料剧烈咳嗽起来。我看他咳的费劲想上前帮忙拍拍背顺气,但没想到他又好了。
“过来坐吧,别怕,老头子我都快死了,就算要害你也没那能耐了。”老头说话喘息非常严重,他见我迟疑半会儿才慢慢走过去,满意的点了点头:“时间反正也不多了,你就陪我聊聊吧。”
刚才挺了阿灵的话后,再看这老头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酸楚。
“大爷,您别这么悲观,一定会好起来的,如今的科技这么发达治疗点病算什么?”我安慰道。
“呵呵…呵,你这孩子,我自己的身体还会不知道吗?”老头苦笑。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