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诗看的一愣一愣,大概是觉得这法术很神奇,我手指往门外一指,纸鹤散开又重新凝聚,从门缝钻了出去。
“晴诗,我有急事出门一趟,你要负责看门啊,防小偷啊……还有别吓唬别人!”我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道。
傅晴诗,哼了一声扭过头:“我才不是小孩子,要你教。”
纸鹤灰烬飞的速度很快,我有些诧异,因为这东西只有距离目标越近时,速度才会正比例的越快。
这是往公司去的方向……
纸鹤灰烬忽然一拐,我心中一咯噔,自己赫然站在了那个出事的建筑工地外围。此时这里已经被人围上了铁皮栅栏,钉有闲人免进的贴牌子。
我想起今天中午老瑜和我说的一句话,要不要下去看看?
难道他下到这破洞里去了,怎么进去的?
灰烬飞的很低,我弯下腰跟着,很快发现有个阴暗的角落有一厚纸皮遮挡,拿开一看,果然有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出的缺口。
四下无人,我身子一弯,钻了进去。
里面看守的人不多,不过有几个弄的东西我很感兴趣。他们在洗一些糯米,分发给每个守在这里的人。
用糯米来克制洞穴中弥漫出来的尸毒,看来我对那个老头医生说的话有点用处哈。
我猫腰过去,趁一个工作人员不注意,偷偷抓了好几把糯米哇往口袋里塞。这米被他们洗过,有些湿哒哒的,但好在不影响使用。
见旁边还有口罩,我伸手抓了几个,浸泡一下洗糯米的水,便戴一个在脸上。
有几个人正说着话走过来,我脚下一滑,身体后仰,一声卧槽好没出口,人已经顺着地基的那个破洞咕噜噜的滚了进去。
身子猛地悬空下坠,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是哪个混蛋,把桌子摆的这么靠地基,妈的……
黑暗之中,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好几根藤蔓似的东西绊了好几次,几经波折,嘭的一声,犹如破麻袋般摔落在地上。
这里很黑,我抬头向上往,原本进来的缺口已经变得只有乒乓球大小,还好还好……没摔死已经是大幸了。
一摸全身,只有湿漉漉的一袋子糯米,和一打符箓。
脸上戴着的口罩,早已在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不知飞哪去,我又重新换上一个。
从外面看就已经觉得渗人,在里面看……更渗人……。抽出一张符箓,念法咒引燃,顿时火光亮起,虽然有些微弱,不过已经够了。
我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墙壁上有石质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陶瓷玩意……还有两只彩色的马……
等下,彩色的马?我上前拿起来一看,不由想起一个词,三彩马。
这个是以前读书时,偶然从历史书上看到的,三彩马,是唐三彩的一种。
唐三彩呢是一种盛行于唐代的陶器,主要以黄、白、绿为基本釉色,所以人们习惯性的把这类陶器称为“唐三彩”。
唐三彩的诞生距离至今有1300多年的历史,它在古代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是就是作为冥器,来给人陪葬使用。
我记得爷爷笔记中有说过类似关于冥器唐三彩的记录,好像有个叫做罗大壮的人非常喜欢收集古董。
有一次这人就收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三彩马,和我手中这个差不多。
这人十分喜欢,一天到晚的把玩,还拿到四处和人炫耀,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摆在床头。问题来了,从他得到这三彩马的第三天开始,就一直不断的做噩梦,身体开始渐渐出现问题。
刚开始是双脚指甲发黑无故脱落,再接着头发也一夜之间脱落精光,人们俗称这种情况为鬼剃头。
他害怕了,因为人人都跟他说这是撞邪了。也不知道是谁推荐了我爷爷,这罗大壮不远千里从城市赶来村子中,请我爷爷出手相救。
我爷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之所以然,后来干脆用龟壳撒铜钱卜卦,这一卜这才发现,出问题的是罗大汉家中。
这时候的罗大汉,连走路都快成问题,哪里还敢拖延,不惜重金请爷爷到他家里查看。爷爷到的时候,一进罗大汉的房间,面色就变了,连连说道,怪不得怪不得……
问题的根源,就在这三彩马身上,要知道三彩马是冥器,就意味着是随葬品。随葬品常年埋在地下与棺木尸体为伍,先不说会沾染上一些不该有的阴气怨气。单单就封闭空间里弥漫的尸毒,也够人喝一壶的。
罗大壮的这匹三彩马毫无疑问是真品,是别人从墓中挖出来的。他天天抓着这马玩,手上不知不觉沾染上了点点尸毒,加上睡觉时又喜欢摆在床头,作为冥器,三彩马上附着的原墓主人阴气或者怨气开始散发,不停侵蚀着罗大壮,日积月累,就算是神仙也得跪,更何况只是普通人的罗大壮?
冥器这东西,就算没下过葬,没有沾惹任何气息,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就非常不吉利,会为活人带来霉运。
放在身边,就像在自己床头竖墓碑咒自己早死一样。
想到这,我赶紧放下三彩马,抓出一些糯米在掌心使劲的搓,糯米很快变得有些炭黑,果然有尸毒……还好我反应的快。
ps:郭家明天要外出收集故事材料,暂时请假一天,少的章节后续会补上,请大家谅解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