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鬼说,因为这次的事情是判官出错,事情还没传到阎王耳中,为了避免再出差错,所以拘魂的事情将由黑白无常来做。
原来是这样子,想瞒天过海啊……我恍然大悟。
关于这黑白无常,我也略知一二,相传黑白无常被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当然也偶尔客串下拘魂的差事。他们被列入十大‘阴’帅之列。
他们的样子,据说,白无常笑颜常开,一身白‘色’孝服,头戴一顶白‘色’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并且手拿哭丧‘棒’。
而黑无常则是一脸严肃,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身穿黑‘色’孝服,双手拿着索魂链。
听说,白无常的名字叫做谢必安,人称七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
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
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当然,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说,是真是假还无从考究。
我问大头鬼,史国忠家里这么艰辛,他的妻子瞎了双眼,如果他再死去,那该怎么办。大头鬼说,这种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一切都命中主动,谁也不敢更改。
史峰听了这话,痛哭流涕,十分悲伤。
我放开手中的大头鬼,有些无可奈何,心中多多少少怀疑大头鬼说的话的真实‘性’。
想了想,从背后的背包里取出钱包,拿出之前那个李庆国给我还剩下的一些钱,数数差不多有三千多元,放在‘床’上:“叔叔阿姨,差点忘了,这个钱是史峰托我拿来给二位做家用的。”
小寒拿起‘床’上的钱,非常高兴的问我,这些钱是不是也可以用来给他买一个玩具车,我说可以时,他一个劲的说自己有个好爸爸。
刘‘玉’兰对我的话没什么怀疑,只是辛苦我这么专‘门’来一趟。
正说话间,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下降,小寒突然打了个喷嚏。刘‘玉’兰自言自语道说怎么天气突然降温了,‘摸’索着拿了一件小外套要给小寒披上。
铜葫芦中,傅晴诗忽然说道,有人来了!
房间中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我伸出手指在空中搅动了两下,雾气并没有随着我手的动作而产生漩涡状,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就像你把手伸进一脸盆水中搅动,水却像透明的空气一样,从你手上流过,但你却看不见半点水纹‘波’动。
突然,三只大头鬼一溜烟从史国忠的身上跳下来,在旁边一个接一个的跪下,面朝着我:“见,见过黑白无常大人!”
蛤?什么情况?
这三只大头鬼,不会是头太大脑瘫换了吧,突然叫起我黑白无常,呵呵……
傅晴诗和史峰两鬼这个时候很默契的都没有吭声,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眼角的余光这时候不小心扫到自己旁边角落。
那里出现着一双穿着白‘色’布靴子的脚……顺着这双白‘色’的脚往上看,白‘色’的‘裤’子,白‘色’松垮的衣服,还有一条腥红的长舌头。
脸一正,一个头戴高帽子,惨白脸‘色’的人满脸笑嘻嘻看着我。
白……白无常?不会吧……说曹‘操’来,曹‘操’就来呀。左边传来铁链摩擦的声音,我僵硬的扭过头,只见果不其然,一个头戴高帽,浑身犹如从黑炭堆里出来的人凶恶的看着我。
两滴汗水从我的额头轻轻滑落,从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我非常确定自己能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知道我能看见他们。
“黑白无常大人,史国忠的魂魄气息我们三已经吸的差不多了,您们来的刚刚好。”跪在地上的大头鬼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身边这两位要命的主也不吭声,一个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缓缓把玩着手中的铁链,特别是这铁链磨擦的声音,磨的我小心脏扑通扑通都快停了。
“肖……”
“老范,先做正事吧……”黑无常好像要对我说什么,白无常突然抢先说话。
“这……也好。”黑无常举起手中索魂链,轻轻的抛出,我的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的,从口袋中抓出三张辟邪符丢出去,正好打开他的链子。
“恩?”黑无常一声轻咦,转头看向我:“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