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经常成为保家仙的却是,狐狸、蛇、蟒、黄鼬等四个,号称四大仙家,听起来有点像成了气候的各门各派。
保家仙的供奉并不难,就是每逢过年过节以及家里有重大事情或者吃好料时,都要好酒好菜摆上就是,保家仙毕竟是妖不是仙,如果你怠慢了它,自然会生气,一旦生气就不太想保佑你,更甚至会整你。
所以保家仙能使人平平安安平步青云,也能使人家破人亡,是一柄双刃剑,有利也有害。一旦供奉了保家仙,想停止供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个理。
世世代代都要接着供奉下去,直到它自己离开。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神位,蟒天庆……看来老婆婆家供奉的应该是蟒作为保家仙,不知道会不会是这里出现了问题。
一般来说保家仙一家一个,可也有一供奉就是供奉一窝的,那么这时候的保家仙就不叫保家仙,而是叫堂仙。
供奉一窝的人,经常是那些跳大神的人,每一窝拖家带口的堂仙中都会有一个教主,教主是堂仙的头头,他们入驻谁家,谁家就要代替为人看病驱邪,没过三年,教主便会留下一堂的仙离去,再去寻找下家入驻,就这样不断重复。
按我的理解,堂仙应该是妖精中为了传道和拓展势力而存在的,否则怎么解释到一家家去播种留下一大堆人马?
在老婆婆和张叔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她叫张叔志坚,想来全名应该是张志坚没错。
而老婆婆的名字叫张凤娇,张叔与她比较熟的原因直接叫她,没有冠上姓氏。马阿婆中邪的孙子,叫马田田,也就是这次我来她家的主要原因。
马阿婆还是挺迷信的,不,应该说是挺多疑的,张叔劝的口干舌燥也不顶用,因为她认为我年纪轻轻就算是跳大神的,那也没多少能驱走邪气,说不定反而因此受累,说什么也不行。
直到……我取出一张符,叠成一只纸鹤,捏手印催动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她这才勉强相信。
跟着马阿婆来到里屋,我看见一个卷缩在床上的小孩,年纪很小,大概也就六七岁左右吧,浑身皮包骨头的,一副非洲难民营的饥饿小孩模样。
我一愣:“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马阿婆一听,眼圈顿时就红了:“可怜我家的小田,一个礼拜前,他和别人家小孩子一样身强体壮,浑身都是肉,可自从犯了这病,一天比一天瘦的厉害,找过很多人,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听着她的讲述,我折纸八卦给自己开了阴阳,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马阿婆的孙子,小田身上缠绕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这蟒蛇实在太大了,我想除了相柳之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蟒蛇。
不过,相柳毕竟是异类,有哪个动物长九个脑袋的?
这条蟒蛇很粗,甚至比可怜的田的腰部还要粗上几圈……感受到我的目光,蟒蛇转过头来,一双菱形的眼睛里泛着寒光,一条血红色分叉的信子从嘴里一吐一吐的……格外渗人。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小时候还真的特么被蛇咬过,而且还是蟒蛇!依稀记得那年十三四岁,和倒霉的老瑜上山去玩,家里管得有点严,不会给我们零钱随便买吃的,所以其实是怀里揣着火柴,偷人家的地瓜烤着吃。
那时候是盛夏,老瑜人比较机灵负责偷地瓜,而我则是去捡一些干枯的树枝以及干草用来当柴火。
事情就出在我捡柴火的这一段,因为年纪不大也不懂事,只知道那里有柴火就到哪里去捡,初时,我们的山上有很多无主坟墓,还有一些因为抗战等各种原因留下来的坟墓,几乎随处可见。
第一次见有点害怕,可是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听我妈说,这些坟墓每当清明或者冬至的时候都没有人祭拜,于是爷爷就会准备一些简单的水果点心,带上香烛纸钱去扫那些无主的墓。
不过,自从爷爷死后,这些无主坟墓便再次变得荒废起来,我一路捡着柴火,总想多捡一些防止等下烤地瓜的时候不够用,地瓜烤的不够熟会变得很脆,而且会让人轻则不断放屁,重者拉肚子!
不知不觉中,不知死活的我渐渐进入了山上的密林深处,这里的坟墓最多,几乎东一个西一个,由于树木太多,阳光都被遮挡在外面,能透过树叶照射进来的很少。
加上这些坟墓的存在,变得很阴凉,也很阴森。
我意识到自己跑太远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虫鸣鸟叫声,心里有些害怕转头就往回走!
经过一个墓穴的时候,脚下不小心一磕,似乎踩到什么圆滚滚的东西,我以为是树干之类的也没在意,可想想也不对,怎么有点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