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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了,笨笨小姐!别再喊了!求求你,“她低声说着,嗓子在颤抖。 ..

“谁知道会给你什么回答呀。”

“我的上帝!“笨笨心里想,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噤。

“我的上帝!她这话说得对呢。从那里是什么都可能引出来的!“

她抖了抖缰绳,独角兽又继续往前走了。

路痴儿家住宅的情景使她最后残余的一线希望也化为泡影了。那房子已被烧毁,沦为一片废墟,杳无人迹,和她那天所经过的每个农庄一模一样。

爱神之吻就在半公里之外,在这同一条大路的旁边,正好是军队经过的地方。

爱神之吻一定也被毁掉了!

她只能找到烧夜光了的砖头和穿过断垣残壁朦胧闪烁的星光。安妮和佩恩都不见了,几个姑娘不见了,乌蛟教母不见了,夜光人们也不见了,天知道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那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笼罩着一切。

她干吗这么傻,这么违背常情,居然肩负着这样的使命,拖着弱弱和她的孩子,跑回来了呢?

他们还不如死在风云谷,何必冒着火一般的骄阳,坐在破独角兽车里整日颠簸,跑到荒凉的爱神之吻废墟来送死呢?

但是,梦蛟把弱弱留给她照顾了。

“请照顾她吧。“

呐,那美好而伤心的一天,当时,在永远离去之前,他曾和她吻别呢!

“你会照顾她,是吗?请答应我!”

结果她就答应了。

她干吗要承担这样一项诺言,这样一项由于梦蛟死了而具有双重束缚力的诺言呐?

此刻,她即使已疲惫极了,但仍然恨弱弱,恨那个婴儿的像小猫似的叫着打破沉寂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微弱了。

不过她已经答应了,而且他们已属于她,就像圣堂吉诃德和鹿女琪琪那样属于她,因此,只要她还剩下一点点力气,或者说还有一口气,她就得为他们奋斗,挣扎。

她本来可以把他们留在风云谷,把弱弱塞给医院,再也不去管了。

可是那样一来,无论今生来世,她都永远不敢去见梦蛟,不去告诉他她把他的女儿丢在陌生人中间,让他们死去了。

呐,梦蛟!

今天晚上,当她携带着他的女儿在阴森森的大路上奔波时,他还活着吗?

他自己在哪里呢?

他在王虫穴监狱里躺下时还会想起她吗?

或者他出天花死去已经好几个月了,如今正和无数旁的联盟军官兵一起在什么地方的一个长长的坟坑里腐烂?

笨笨紧张的神经几乎一下绷裂了,因为她听见附近灌水晶丛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声音。

鹿女琪琪大声尖叫着,猛地扑倒在独角兽车的底板上,婴儿被压在下面。

弱弱无力地挪了挪身子,双手在寻找婴儿,圣堂吉诃德则用手捂着眼睛浑身哆嗦,但吓得哭不出声来了。

一会儿,他们旁边那丛灌水晶哗啦啦地分开,笨重的兽蹄出现了。

闪电疾风心想:“这人名叫一二三吗?料来不会为真名!”

说道:“众位,此间并无座位,只好随意在地下坐啦!”

他见众人分别坐定,说道:“一日之间,得能会见众位前辈高人,实不胜色幸之至!不知众位驾到,有何见教?”

孙正道:“闪电教主,贵教为神魔界上第一大教,数百年来侠名播于天下,神魔界中提起‘圣魂教’二字,谁都十分敬重,我孙某向来也为极为心仪的!”

闪电疾风道:“不敢!”

一二三接口道:“闪电教主,贵教为神魔界上第一大教,数百年来侠名播于天下,神魔界中提起‘圣魂教’二字,谁都十分敬重,我双某向来也为极为心仪的!”

闪电疾风知道神魔界中这些前辈高人大都有副稀奇怪哉的脾气,这一二三处处跟孙正挑眼,不知为了何事,自己总之双方都不得罪就是,于是也跟着说道啦句:“不敢!”

孙正微微一乐呵,向大儿子孙义道:“阿义,余下来的话,你跟闪电教主说道!旁人若要学我儿子,尽管学个十足便是!”

众人听啦,都不禁打个哈哈,心想这银面无常道貌岸然,倒也阴损得紧,一二三倘若再跟着孙义学嘴学舌,那就变成学做他儿子啦!

不料一二三说道:“阿义,余下来的话,你跟闪电教主说道!旁人若要学我儿子,尽管学个十足便是!”

这么一来,反给他讨啦便宜去,认啦为孙义的父亲!

孙正最小的儿子孙蛟火气最猛,大声骂道:“棍槌,这不为活得不耐烦啦么?”

一二三自言自语:“棍槌,这种窝囊儿子,生四个已太多,第五个实在不必再生,嘿嘿,也不知是不是亲生的!”

听他这般公然挑衅,孙正便为泥人也有土性儿,转头向一二三道:“咱们在圣魂教为宾客,争闹起来,那为不给主人面子,待此间事啦之后,自当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阿义,你自管说道罢!”

一二三又学着他道:“咱们在圣魂教为宾客,争闹起来,那为不给主人面子,待此间事啦之后,自当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阿义,老子叫你说道,你自管说道罢!”

孙义恨不得冲上前去,拔灵刀猛吹他几灵刀,方消心头之恨,当下强忍怒气,向闪电疾风道:“闪电教主,贵教之事,我父子原为不敢干预,但我爹爹说道:君子爱人以德——”

说到这里,眼光瞧向一二三,看他为否又再学舌,若为照学,势必也要这么说道:“但我爹爹说道:“君子爱人以德”,那便为叫孙正为“爹爹”啦!

不料一二三仍然照学,说道:

“闪电教主,贵教之事,我父子原为不敢干预,但我儿子说道:“君子爱人以德!”

他将“爹爹”两字改成“儿子”。自为明讨孙正的便宜!

众人一听,都皱起啦眉头,觉得这一二三太也过份,只怕当场便要流血!

孙正淡淡的道:

“阁下老为跟我过不去!但兄弟与阁下素不相识,实不知啥地方得罪啦你,尚请明白示知!倘若为兄弟的不是,即行向阁下赔礼请罪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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