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便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的问题。
只是,在特意喊了她相送问起时,颜舜华却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
陈昀坤欲要再问,颜舜华便冷冷地看过来,神情冷漠万分,“您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总是这么重的好奇心,小心哪天被人撕了嘴。”
说完也不待他反应,利落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昀坤愣怔半晌,才与一同跟着出来准备去接受训练的秋实面面相觑,眼里同时出现一个了大大的问号。
“她这是怎么了?是女人的那几日来了所以特别烦躁不安?还是谁招她惹她了?”
“小姐葵水的日子不是这几日,也没见有人惹恼她。兴许是因为见到夫人怀孕辛苦,心里烦忧,却又不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只好冲你发火了吧。”
也不知道是跟颜舜华相处久了所以胆子大了,还是因为跟陈昀坤相处久了所以言谈随心,不知不觉中,秋实不说话则已,一开口时不时地就会口无遮拦起来。
“云夫人如今调养得很不错,难道我真的说话很难听?也没说什么啊,有什么可恼的?”
难得自我检讨一回的陈昀坤,完完全全就没有想到自己是替沈靖渊在秋实的面前给背了一回黑锅,正所谓躺着也中枪。
只要始作俑者,再自我发泄了数日之后,终于忐忑不安地趁黑夜再次滚进了颜舜华的房间。
真的是滚进去的!
彼时,颜舜华的房间还亮着灯,她正在床|上压腿抻筋,脸蛋搁在腿上,因为正好因为呼吸不畅而向外侧着,眼睁睁地看着他骨碌骨碌地滚到床前。
身上披着几根带刺的树藤,因为刚刚完成的那些个结结实实的翻滚,而深深地陷进了衣服里,有些地方已经被明显地勒出血来,实实在在的衣衫褴褛皮开肉绽,整个人都惨不忍睹。
心里头有一万匹草尼马轰隆隆跑过,已经不足以形容颜舜华此时此刻的心情。
兴许可以说是五雷轰顶?天塌地陷?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抑或是世界末日?
她双眼瞪得溜圆,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回过神来,脑袋也开始自动运转开来,接着便是五味杂陈。
这人总是这样,惹她极度生气之后,又出乎意料地用她意想不到的方法来求得她的原谅,让她想要就此罢手,却总是没有法子完全做到。
“还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见她不说话,语气愈发忐忑了,“要是还生气,你直接上手揍我一顿?”
只是翻滚的动作就还是免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魔怔了一般,听取了甲二的意见,果真如她所愿的滚给她看,算作是负荆请罪。
虽说丢脸就丢脸吧,终归他在她的面前,丢脸的事情也做的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只是,这树藤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从山旮旯里给随意扯来的,上边的倒刺还真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