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康看着瞬时狗腿状的初夏,一脸的无语。
“对了,您说是做文职还是医护人员,是做哪儿的文职?哪儿的医护人员?”
这反应……
周蜜康头疼的抚了抚额,随之又释然,毕竟是个才刚要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终归是年龄小了些,而且又一直是在农村长大,也没见过大世面,就现在这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要是知道团长筒子这么为她开解,初夏绝对能郁闷死,她肿么没见世面了?她比他见的世面多多了好不!
“你在这边也不认识别人,文职就是去总院和罗晓琼做同事,医护人员嘛,两个选择,总院或者是分院,二婶在分院做副院长,可以对你关照一些。”
这安排倒是挺贴心的。
刹那间,对于周蜜康拦着不让她做荆哲助手的事儿,也就有些释然。
不过……,理清了一下思路,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这么为我打算,可是,我还是想先凭自己的能力闯一闯。
我才十七岁,我不想从现在开始,就按照你给我画的版图一路前行,就算要嫁给你,你也只是我的丈夫,而不是我的父母,有些事情。我不想过多的依赖与你。
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但是,不代表我从此就要没有自我的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我这样说,你能理解的,对吧?”
“好!”他痛快的答应,“你的体质不太好,我才会为你做这些打算,毕竟,就要成为我的妻子。我必须要学会多替你着想。”
“谢谢!”
“不要和我这么客气。”周蜜康认真的盯着她,“林初夏,我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你。否则,以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娶你的。”
“你……”初夏迷糊的看着他,“你原先的说法儿,不就是让我别期待太高。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你能给我物质的一切,却不能给我感情吗?”
“你哪只耳朵听我那样说的?”周蜜康的声音,陡然间多了怒气。
初夏吓得缩缩脖子:“你……你没明说,但……但就是那个意思。”在对方的低气压下说完这句话,太不容易了!
和他在一起。有一种上小学的时候和老师相处的那种感觉,真要做夫妻,可怎么活…….。“我回去了。”初夏迅速起身,不待对方发话,便挪步往外走。
嘴角扯了扯,周蜜康闷声道:“你给我回来!”
“还……有事儿?”初夏龇牙笑笑,“有人在操场等着我呢。我要她帮我打掩护,天有些冷。”
“去吧。”周蜜康挥了挥手。初夏立即兔子般窜了出去,无奈叹一声,周蜜康翻开笔记本……发呆!
……
赵玉兰林宝河夫妇正和胖婶在地里干活,罗刚顺咧嘴笑着,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俩孩子来信了。”说着把其中的一封递给赵玉兰和林宝河,另一封递给胖婶儿,“我看过了,你自己看。”
赵玉兰手哆嗦着拆开信,身旁的林宝河喘气声也有些粗。
自初夏走后,两口子没有一天不惦着,平时和胖婶搭伴干活,说的最多的,就是对叁孩子的惦念——还有罗红旗。
前两天钟红英接到过罗红旗的信,从未对钟红英待见的胖婶,特意跑去问钟红英,儿子的信上有没有提女儿和初夏的事儿。
答案,当然是让她失望的。更是让赵玉兰两口子失望的。
就一个女儿,身体又有些孱弱,赵玉兰和林宝河对初夏的惦念,是绝对要甚过胖婶和罗刚顺的。
现在,终于盼到了女儿的来信,两口子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
罗刚顺已经凑了过来,见赵玉兰哆索着手半天没拆开信,遂从她手里把信接过去,帮她拆开,展开,再递还回去。
看信的时候,当然是三只脑袋挤一起看的。
两家关系好成这个样子,初夏又差一点儿成了自家的儿媳妇儿,再者,对女儿信上的交待不清有些不满意,罗刚顺对于看初夏的信,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从上火车,一直到到达驻地,再到具体的安排,以及去见过罗红旗的事儿,初夏都罗列的很清楚。
“还是初夏懂事儿,哪象晓琼那丫头,就两句话,把我和她娘就发打了。”边看,罗刚顺边忍不住感慨。
胖婶也凑了过来,一脸的郁卒:“你们看完了给我看看,死丫头就写了两行字,爹娘还占了一行。”
“……爹,娘,有件事儿我要和你们商量,我们部队的首长要我嫁给他,是个团长,要是不嫁,估计我这兵也就当不成了,不过,爹娘也不用担心,他人,还是不错的,具体定下来,我再给爹娘写信。”
看到最后这一段儿,赵玉兰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她闺女长的好看有罪吗?在家在家被人逼着嫁,这刚去了部队才几天?又被人盯上了?
团长,那得多大年纪了?不当兵就不当兵,反正她不能让她闺女嫁个老头子!这会儿,她脑子里丁点儿都没想起来,上次来的团长,也不过才二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