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妇和刚上来的瘦弱青年看见乘警察过来,脸色立即就变得苍白,甚至浑身都开始发抖了起来。
“袁梅香、袁巩你们两人很会逃啊,不过现在有人怀疑你们两人和津口方河镇的一桩故意谋杀案有关系,你们现在必须回去接受调查。”为首的乘警长得有些虚胖,不过说话的口气很是严厉,丝毫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那名少妇事到当头,颤抖的身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三名乘警这才说道:“你们不用动手,我自己和你们走。不过我知道我只要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希望。所以我要在这里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别人,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这朗朗乾坤到底隐藏了什么。”
“带走,袁梅香有什么话去和你的律师说……”这虚胖的乘警不等这少妇说完,就直接呵斥道。
“哈哈……我的律师,我只要一入你们的手,还不被吃的骨头渣子都没有,还律师。”叫袁梅香的女子忽然放声大笑,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愈发凄然。
此时虚胖乘警后面的两名乘警已经上前来带人了,两名年轻点的乘警已经抓住了袁梅香的手,正要拿出手铐帮她拷上。
“放开她,让她说话,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听见的?”藏家严忽然站了起来,指着那几名乘警大声说道。
虚胖乘警眼神一眯,看着藏家严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要帮助凶手拒捕?”
藏家严一拍面前的茶几,“拒捕?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区区一个小乘警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助人拒捕,老子大场面见过的多了。你刚才还说人家是嫌疑人,现在就变成直接凶手了,果然黑白都是在你的嘴里啊。佩服,佩服。这位妹子,你尽管说你的冤请,这里听着的人多着,我看有谁不给你说。”
藏家严的话音刚落,车厢里面就传来了阵阵的叽喳声音。很明显许多人都认为藏家严说的对,应该给袁梅香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教养乘警,信不信将你一起带走。”虚胖乘警后面的一名年轻乘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藏家严哈哈一笑,拿出一张证件和几个立功勋章丢在茶几上面,“我是谁,我是一个军人,我为国家洒热血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难道老子要求说几句话还不行。”
虚胖乘警眼睛扫了一下,就看见那是一张不知道什么部队的军人证书,有点像退役军人证书,但是又不大像,甚至旁边的勋章还是两个二等功的勋章,还有一个好像是三等功。
立过这么多的功劳,这虚胖警察心里也是暗惊,不过他是聪明人,却没有去拿那些勋章过来看,因为不看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推说不知道,一看了就无法推说了。
袁梅香看见这几名乘警没有继续说什么,也没有再要求将她戴上手铐,知道机会难得,立即就流泪说道:“三年前,我刚从财大毕业,路过津口方河镇的时候,被窦森抓走,然后被窦森强迫嫁给了他。在这期间,只要有一点不如他的意,他就不断的毒打我。”
说完袁梅香掀起自己身上的一番,和手臂,上面全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无法无天。”藏家严一把拍下桌子,怒气冲冲。就是连车厢里面的乘客看见袁梅香的样子,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袁梅香却擦了擦眼睛,接着说道:“半年后,我抓住机会逃了出来,我去了方河镇警局报警,可是我不但没有被送走,而是被打了一顿,再次被窦森带回去。窦森带我回去后,更加严厉的毒打我。后来我就认命了,不再逃脱。直到我有了一个小孩,却被好吃懒做的窦森卖掉。我再次想逃走,可是却被窦森看的死死的,并且加倍折磨我。
可是这还不算,这个畜生没有钱了,竟然要我去陪他的朋友,甚至要我出去卖身给他提供钱。我誓死不从,后来我弟弟袁巩找到了我。我弟弟找了我三年,他找到我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报警,我拉住了他。就是这样,也被窦森这个畜生发现了,他带人将我弟弟绑起来,我求他放过我弟弟。”
那名带眼睛的瘦弱青年,擦了擦眼睛,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袁梅香。
袁梅香却依然抽泣着说道:“窦森这个畜生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心里还在高兴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因为看不过窦森的狼心狗肺,告诉了我窦森的真正打算,窦森这个畜生竟然打算将我弟弟的肾卖掉一个。那天晚上我趁窦森喝醉的时候,偷了他的钥匙,将我弟弟放了出来。可是我们要逃走的时候,却还是被窦森发现,我在和他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用刀割破了他的动脉。这件事和我弟弟毫无关系,我知道我只要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是我请你们放过我弟弟,他是无辜的。”
“畜生”藏家严更是怒不可抑,“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窦森这个畜生死了活该,要是老子早就杀他个一百遍。为什么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你们这些警察,老子们满腔热血打出来的江山,就是被你们这样糟蹋的吗?”
几名乘警皱着眉头,想要将这少妇抓走,可是又怕引起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