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清忍不住提醒:“三千块一顿饭,早餐减半,住宿费每间每天一百整,概不讲价!”
吴有国浑不在意地说知道了,奇怪的是,先前拼命有意见的三个迷彩男,这会儿不吭声了,一副乖乖听老大指挥的模样。
龙守静明白吴有国的心事,也没劝,带着龙坤匆匆离开。
人家都不嫌贵,铁了心要留下,凌秀清也不好把人赶走,让人睡坝子是不可能滴,只好拜托张吉龙跑一趟禄镇,买六张小铁牀、六套被褥、六个脸盆,以及一些洗漱用品回来。
凌家屋子多,家具少,家具店送货上门时,凌秀清和叶梅已经把三间空房打扫出来了。
小牀摆上,被褥铺上,空调是没有的,新换下来的风扇抬进去,这就可以让客人休息了。
凌建军三个友仔要睡一个屋,他们自己把两张铁牀排在一起,要大被同?眠,秉烛夜谈,反正新装了空调,也不会觉得多热。
除了客厅和姐弟三人的房间,凌秀清把龙君鹏住过的那间也装上了空调,吃过饭,吴有国当仁不让地占了那间,有个手下要和他挤,可以省一百块钱,他还不干,非要独占。
那手下想想也是,三千块一顿饭,老大说吃就吃了,还会在乎这一百块吗?
下午,少年们上网看动漫,吴有国四人就在屋里睡大觉,居然睡到六点才起。起来就问什么时候开饭,活脱脱一群饿死鬼投胎的。
中午吃了大餐,凌秀清觉得晚上应该清淡一点,可又怕这些练家子半夜会喊肚子饿。干脆煮了一大锅芋头饭,再整八菜一汤,荤素各四样,照样吃到盘子空。
这一天下来,张吉龙买的肉菜全部吃光,还杀了三只鸡,用了二十个鸡蛋,成本不到一千块,却要从吴有国那里收取六千三,钱钱不要太好赚哦。
这其中。三只鸡占了大头,凌秀清尝过之后就决定了,这鸡要卖五十块一斤,比星海大厨做的山珍好吃多了。
张吉龙夫妇回去睡了个午觉,下午又来帮忙。晚饭后做完卫生,凌秀清付了两百块工钱,跟吴有国说好的价格没让他们知道,凌秀清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张吉龙拿着红票子,感觉有点烫手,“阿清,是不是还要浇菜?我去给你浇了。”
凌秀清笑说不用。“张叔,浇菜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和叶姨在这里辛苦了一天,快回去吧,阿婆和鑫仔在家等你们呢。”
张吉龙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张鑫,今年十岁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张吉龙夫妇出来做事,他就在家照顾阿婆,闲时还给人家摘八角打小工,挣点学费。
山里孩子。放假在家也闲不住,多数都找机会挣钱,有上山干活的,像张鑫,也有下河捉鱼虾的,像上回卖黄骨鱼给龙鹰的男孩。
凌建军在家,也帮很多忙,不但包了喂鸡,地里活动也没落下,吃过晚饭休息一阵,他就挑着水桶下地浇菜了。
温知新和谢东亮既然是来体验生活的,自然也得跟着去,凌秀清不放心,怕摔着人家孩子,再三叮嘱要小心脚下。
晚饭的时候,吴有国又喝了很多酒,这会儿又躺牀上醒酒了,凌秀清终于明白他的车上干嘛放那么多酒了,这就是个酒鬼。
二叔公和凌建树踩着暮色走上凌家大屋,凌秀清把人请进客厅就座,上了茶,把电视声音关小,“二叔公,究竟是什么这么急?”
二叔公把视线从大彩电上面移回来,又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阿清,上次你二叔婆说的那些混帐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她人老糊涂了,说话不经大脑,我就你阿公一个兄弟,这亲哪能说断就断哪。”
凌秀清抬眼看着二叔公,“两家早就分了家,其实除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两家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断不断的,也就那样。”
哼,我家老人没了,通知你你不来,你儿子死了办丧事也没告诉我们一声,这血亲,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这么惺惺作态是要闹哪样?
二叔公一时无言以对。
他早就想到凌秀清不好对付,要不是孙子催得急,他宁愿等凌海燕回来之后再找上门的,可他真没想到,凌秀清一点情面都不给他。
中午赶他走不说,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跟她阿公一个德性。
“阿清,叔公看你家的绿色蔬菜种得不错,新栽的秧也长得很好,家里添置了这么多东西,赚了不少钱吧?”
“一般吧,我们姐弟起早贪黑的,也就挣几个辛苦钱,不像建树堂哥,在城里做美发师,悠闲舒服不说,挣钱还容易。”
二叔公拉拉杂杂跟凌秀清聊了一阵,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眼看着住宿的客人都有了动静,他只好搏一把,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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