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沐乘风摸到地方,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沐乘风感觉一阵天眩地转,后颈传来剧痛,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昏了过去。
龙君鹏衣着有些狼狈,满身的泥土,还有烧灼的痕迹,他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双沾有些许血迹的手轻轻抚上凌秀清的脸颊,真实的触感令他微微的颤抖。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好险。
“喂!你是谁!你把静少怎么了……”
冲到病房门口的阮金,被后来的龙泊抓住后衣领扔到一边。
看见静少倒在地上,而君少看都不看,龙泊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就上了个厕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少……”龙泊弱弱地喊,他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上厕所,明明鹰哥交待了,让他寸步不离清小姐的,哪怕憋死也不该擅离职守。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得到,守静不是守静。”龙君鹏低声说道,却是没有回头,只顾贪婪地看着媳妇的睡颜。
龙泊懵了,守静不是守静?这是几个意思?
一辆军用大吉普冲进了卫生院,没等车子停稳,吴有国就跳了下来,大声嚷嚷道:“龙大!没事吧?!”
这一声吼,把地皮都震动了,阮金和领导们也都惊呆了。
这个车牌号码太熟悉,开车的张海一也熟悉,兴市最拽的局长居然为这个红面大汉当司机,他是什么人?
还有,被这个人称为龙大的,刚才强行闯入凌秀清病房的,又是什么人?
尼玛,都好高级别的赶脚说,咱这小虾米还是乖乖当个围观党好了。
大吉普相继下来四个人,包括张海一,全部都跑去病房看了一眼,随后神色莫名的找张板凳坐下喘气。
阮金犹豫着靠近张海一,“张局,是不是出了案子?”
“嗯,比这狗屁市长中枪大,很快你就会看到案情通报的,也会看到处分决定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级别比自己低的,张海一那叫一个无情打击,不然心里不爽。
阮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干这一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像今天这种情况,一旦错了就是无法挽回的损失,捞个处分他还高兴,就怕要被劝退。
病房里,龙君鹏从床头柜上拿过沐乘风的小手包,真皮大牌,多有范儿,可惜里面装了恶毒的醉仙草。
这醉仙草,会散发出一种气味,普通人闻了没事,武者修真者吸入之后会对大脑产生抑制作用,起码要沉睡三天才醒,药石无效。
睡不醒的人,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不懂反抗,修为再高也怕菜刀。
这草太邪恶,但普通的医书上是没有记载的,在世人看来这就是一株野草杂草。
醉仙草的来历,龙君鹏懒得问了,本身他自己也知道几个出处,而被沐乘风夺了舍的龙守静,拥有邪恶的黑暗法典,应该是从那学到的害人法子。
想到这里,龙君鹏将醉仙草挫骨扬灰,又把龙泊喊进来,让他把沐乘风扛到隔壁看管起来,然后电话向爷爷汇报。
长子长孙无声无息被人夺了舍,这是大事件,是杀是剐,还是留他一条小命,这个得由当族长的爷爷决定。
龙现峰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龙君鹏就默默等待,直到老爷子用沧桑疲惫的嗓音说了声“押他回来”,两边才同时挂了线。
又有一辆悍马站进了卫生院,这下小小的院子车满为患,龙鹰和龙简兄弟俩跳下车,不用指引就轻易找到龙君鹏。
病房门还敞开着,龙鹰一看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凌秀清,瞳孔一缩,不会是来晚了吧?!
“君少!”
“嗯,她没事,只是睡着了,你现在马上把守静……不,把沐乘风押回青秀山,交给刑堂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他与任何人接触,懂?”
龙鹰理解出现障碍,一时没有回答,龙君鹏只好解释,现在的龙守静不是龙守静了,该叫他沐乘风。
“那是个危险人物,需要认真对待,你告诉严三爷,除了食物和水,什么东西都不要给他,他房里的东西也要全部封存,等我回去处理,顺便把我的话告诉长老们,就说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明白了。”
龙鹰把沐乘风带走了,龙泊也没留下,这小家伙太嫩了,还得带在身边好好调.教调.教。
龙君鹏把凌秀清的吊针拔掉,掀了被子把人抱起送上车,阮金哎了一声,被张海一怒目一瞪,乖乖闭嘴了。
那位市长秘书却不知深浅,嚷嚷道:“康市长还没出来呢,你们不能把人带走。”
龙君鹏哼了哼,“这是老子的媳妇,老子想带走就带走,关你鸟事!”
市长秘书愣住,凌秀清不过是个清秀小村姑,怎么找了个高富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