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武展开图纸,指着上边对应的区域说双爷您请看,此处是不该出现其他洞穴的,我觉得是你多心了,这地方是砂岩结构,砂岩结构不稳定,在我国很多地区只要钻探队打到砂岩结构的地质都要绕开。
马二爷抬头看了看那个阴森的窟窿皱了下眉头,把无双拽到了一旁小声说:“爷儿,您看出来点啥门道没有?”
其实不用马二爷问,无双刚才也留意到了,之所以提醒孟庆武赶紧对照图纸查看是因为这个阴森的地窟窿洞口处不像是天然塌陷,太平整了,更像是被人挖出来的,而且像是洛阳铲作业的痕迹。
“是个盗洞!出自咱们盗门人之手,打盗洞的这位爷儿手艺恐怕在我之上,是个老土贼了。”无双说。
“小爷说的没错,咱们东北盗门中的土贼本就不多,懂得用洛阳铲打盗洞的更是屈指可数,因为当年师尊玄道只把摸金倒斗的本领交给了你太姥爷一人,这门手艺里的学问太大了,乃是咱们盗门中的一门禁术,如今您瞅瞅,这盗洞被打的多平整,那切面给你修的?我都不怕您不高兴,这老土贼的手艺比您高明数倍有余,绝对是咱们盗门土贼中的高手了!”
无双应道,您说的是实话,我算哪门子摸金校尉呀,这些手艺都是照葫芦画瓢,毕竟我姥爷也不是摸金校尉,我学的这些全都是在千机诡盗中看到的,跟老一辈的高手们比不得。但话又说回来,这地方能出现一个盗洞可不是巧合,会不会当年已经有咱们盗门高手来到过此处?
“我也说不准,除了您太姥爷外,我记忆中可就再没有一个人会咱们倒斗的手艺了。我觉得我们该去看看,既然是盗门中人留下的,如果他真的死在此处,咱们理应为他收尸。再说了,难道小爷不好奇吗?这么好的打盗洞手艺会是谁做下的?”
盗门中的高手成千上万,那些眼疾手快的小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唯独土贼一般人可做不了,这土贼里的说法多了去了。你要盗的是普通大财主的坟啥的这无所谓,挖开了也就挖开了,但要是看中了什么王侯将相的贵斗,龙斗,没有点上乘手艺你别说挖了,就连找都找不着。
当年摸金这老手艺阴阳玄道只传给了得以门生吴功耀一人,吴功耀一辈子就这么四个徒弟,每个徒弟学一门手艺,阴阳玄道曾立下规矩,摸金倒斗绝不外传,所以就算最后这四个徒弟也没有一人习得此本领分毫。
那还能有谁?难道是……
无双与马二爷对视一眼,心中已有打算。那还能有谁呀?当初吴功耀出走后便再没有露面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盗门的徒子徒孙们就差把大半个东北翻过来寻找他了,可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之下,只好在承德山区为他盖了衣冠冢,功耀祠留个念想。
“可能性不大吧?”无双说。
“不去看看咱们谁也拿不准呀,这天眼之中藏着的秘密跟咱们本就无关,倒不如寻一寻这条盗洞的踪迹,兴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些线索。”
无双深吸一口气,靠在洞壁一侧抽了根烟,太姥爷吴功耀的尸首一直是他的一块心头病。他是传统家庭培养出的孩子,传统家庭的孝道可不是咱现在口头说的那份孝心。要是放在从前,老爷子死后尸体丢了,子孙后人是不得办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