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位在百花大会上,爆料猫耳娘消息的浓眉大眼公子哥,此时也在一众文人雅士之间。
但是他看不到周围的其他人,在他眼里,只能看到猫耳娘萧姑娘,在一曲舞后,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
萧姑娘向他倾诉着,如何仰慕他的诗才,见不到他的这几日里,又是如何思念。
此情此景,令浓眉公子再次诗兴大发,可他刚要吟诗一首,萧姑娘便伸出葱葱玉指挡在了他嘴前。
然后就看到,萧姑娘解开了束腰绸缎。
罗裙、小衣一件件的除去……
浓眉公子瞪大了眼睛;“萧、萧姑娘别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
“萧姑娘,我们到墙边……”
其他人的情况,与他相差不多,都是沉浸在幻觉里,只能看到并不存在的猫耳娘。
他们以为自己在做双人运动,实际都是在做单人运动。
不,从整体来看,应该是在做各自为营的“多人运动”。
看着这些埋头苦干、脸色沉醉、不可自拔的文人雅士们,王良有些纠结。
到底要不要打扰他们的“好梦”呢?
这时候把他们叫醒,怕是不仅讨不到一声好,还会被责怪。
可要是放任他们继续,又担心周围随时会发生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文人雅士们有那么几个人,激烈的动作蓦地僵住,仿佛时间静止。
几息过后,他们在满足的叹息中直挺挺倒地。
看到这一幕,王良的双眼又瞪大了几分;
“不是吧?这样都能行?而且……也太快了吧,半刻钟都不到啊。”
王良还在惊讶之余,却突然注意到。
那几个满足倒地的文人雅士,他们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没一会儿便成了一具具干尸。
“坏了!是有东西趁他们精力外泄,吸了他们阳气,必须赶紧叫醒其他人!”
意识到问题的王良不再犹豫,手持大棒冲了上去,一棍棍不重不轻的打在那些还沉醉其中的人身上。
被打醒的人无一例外,爬起来第一句都是先骂娘。
但等他们看清楚周围后,骂声戛然而止,随之是疑惑与困顿,还有些许茫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姑娘呢?萧姑娘去哪儿了?”
“啊!这、这里为何会有干尸?究竟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那些人,在注意到身边的几具干尸后,终于产生了恐慌。
而王良用大棒子叫醒了所有人后,把事情以最简洁快速的方式告诉了他们。
当文人雅士们得知,自己刚刚与“萧姑娘”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时,他们第一时间不是羞耻,而是不相信。
因为那幻觉是如此的真实,再一个就是他们无法想象,自己刚才都是在对墙、土地、空气做那种运动。
但一位修者御剑站在那里,令他们又不得不相信。
还有身边的那些干尸,想到自己也差一点就变成那样,懊悔与羞愧哗哗的就如潮涌般袭来。
有些脸皮薄的,更是羞耻的恨不得满地打滚。
然而不给他们过多消化的时间,一阵阴风突然刮起。
身体强壮些的还好,几个身形瘦弱的,竟直接被阴风卷走,惨叫着不见了踪影。
王良见情况不妙,甩手打出几十张符箓与阵法石。
符箓贴在那些文人雅士的身上,让他们能暂时抵御住阴风。
阵法石布置在那破木房舍的周围,瞬间形成了一个阵法,将其变成阴风里唯一的安身之所。
做完这些,王良运足真气大喊;“不想死的,就都快进房舍去!”
半刻钟后,破旧的房舍内,刚刚获救的文人雅士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经历了这么一遭,不管是出发时光明正大的、还是道貌岸然的,都没了之前那“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气势。
王良手握灵阳棒,站在房里唯一的窗户边,看向外面肆虐的阴风,也感觉有些头疼。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出去找到放出阴风的人(八成就是那猫耳娘)、正面与她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怕是会被一直困在这里。
但从开始到现在,连对方的真身都还没看到,完全探不到她的深浅啊。
扫视那些文人雅士一圈,王良叹了口气;‘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随即揉着眉心道:“这样吧,我先出去探探路,你们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房门咯吱声里打开,浓眉公子哥送王良出去,挥挥手:“仙师,保重啊。”
王良回望;“要不……你和我同去吧,毕竟你与萧姑娘是旧识,你不是还说萧姑娘被你的诗才迷倒过吗。”
“到时遇见萧姑娘,她要是对我们出手,你就用你的诗再迷倒她一次。”
浓眉公子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以手扶耳,扯着嗓子喊;
“啊?什么?这里风大,仙师刚才说什么?在下听不清...哦,仙师说关好门?好的,在下打死也不会开门的。”
话落,嘭的一声,门瞬间关死了。
“……”王良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半晌,心说;‘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