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三脚猫一般的不良人,哪是严文通的对手?
严文通头一次手起刀落,当即就斩断了两条胳膊。惨叫之声大起,血雾喷了满天。
等在院外的严文胜听到打斗之声大为吃惊,连忙翻墙过来。一眼见到自己的兄弟在被那些不良人围攻,严文胜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拉弓满弦,刷刷刷的就射了过去。
三枚箭,准准的射中了三条右腿,又是一片惨叫与血雾。
“文通,你在干什么?”严文胜大声道,“还不住手!”
严文通极不甘心,“阿兄,这些混蛋欺我……”
严文胜嘶声怒吼,“快给我撤——”
严文通咬了咬牙,挥刀荡开了围攻他的不良人,撒腿就跑。
严文胜发箭掩护,那些不良人也不大敢追。
“别追了!”司马逊大吼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的不良人,咬牙恨道,“这两个该死的泼贼,又要害我赔掉许多钱去!”
严氏兄弟俩快速跑到了无人偏僻之地,停了下来。
严文胜一把抓住他兄弟的衣襟,“你是不是疯了?”
“阿兄,那些不良脊烂欺人太甚!”严文通大声道。
“你难道忘了,那个司马逊是不良帅,监狱就归他管!”严文胜怒道,“阿爷、阿娘还有小妹他们,现在全在监狱里!”
“……”严文通顿时错愕无语。
严文胜肺都快要气炸了,一把将他兄弟推得摔倒在地,怒骂道:“只知徒逞匹夫之勇,分明就是一个蠢货!”
严文通坐在地上,没了一点脾气,喃喃道:“阿兄,我错了……”
严文胜看了他一眼,伸手又来拉他,“起来。”
严文通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严文胜的手掌,站了起来。
“司马逊也是杨洄的人。”严文胜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得要赶紧找到杨洄,赶在司马逊的前面,提前过去认错。”
严文通这下听话了,乖乖的点头,“我听阿兄的。”
此时,陈夫人家中。
一群不良人冲进了院中,二话不说见人就绑。不听话的,打翻了再绑。
陈夫人惊讶的跑出来,“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拿下!”
两个人不良人,提着刀朝陈夫人冲去。
陈夫人吓得哇哇大叫,慌忙朝屋里跑去。一边跑,她一边对她身边的扈从保镖叫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那几个扈从保镖多少也是练过一些功夫,听了命令连忙抽出兵刃,保护陈夫人。
这些不良人可是记得司马逊的命令,反抗者、逃跑者,一律格杀勿论。眼见有人挥刀抵抗,他们立刻端出了弩机,毫不犹豫的就射杀过来。
区区几个扈从保镖,顷刻之间就全都变成了鬼。
不良人被这几个持械拒捕的人给激怒了,大声吼道:“再有反抗逃跑者,一律格杀勿论!”
王明浩被屋外的动静吓到了,一瘸一拐慌慌张张的朝屋外跑来。
陈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去找她儿子。
母子二人匆忙之间撞了个对碰,都倒在了地上。
“阿娘,你干什么?”有伤在身的王明浩,摔得呲牙咧嘴直喊疼。
陈夫人看到院外那些不良人正朝这边跑来,慌忙大叫道:“二郎,快、快逃,快逃啊!”
王明浩一抬头,看到几个杀气腾腾的不良人提着刀冲了进来,吓得失魂落魄哇呜大叫,都顾不上他娘了,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跑。
“人犯要逃,给我放箭!”
好几把弩机,一同对准王明浩发射了出去。
“啊!”王明浩发出巨大的惨叫之声,摔倒在地。他的脖子,全被一枚铁制的弩矢给彻底击穿了。
陈夫人当即瞪大了眼睛,跳脚拍腿,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我的儿啊!”
一名不良人冲上前来,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光,“贱妇闭嘴!”
“我跟你拼了!”陈夫人像是疯了一样,劈头盖脸的朝那个不良人脸上,疯狂撕打过来。
“贱妇找死,竟敢殴打官差!”
“噗”的一声,一把长刀将陈夫人从腹到背,完全刺穿了。
“噗、噗”,又是两声。
那个不良人一不作二不休再又连捅了两刀,闷哼一声,“贱妇,给你个痛快!”
陈夫人仰天倒在地上,张大嘴巴双眼圆睁,流了满地血,很快就咽了气。
此时,帅灵韵的家中。
一群不良人破门而入,帅灵韵正在和清尘一起练习弹奏,萧珪教她们的那一曲《沧海笑》。
帅灵韵家里的人并不多,不良人长驱直入闯到了正宅客厅前,大声喊道:“人呢?都给我出来!”
帅灵韵听闻动静已经走了出来,看到是一群举着兵器、凶神恶煞的不良人,她心知十分不妙。
清尘有点慌,拦在帅灵韵身前,急声道:“你、你们,干什么?”
“奉命拿人。”不良人沉声道,“谁是帅灵韵?”
“我就是。”帅灵韵沉住了气,拉开清尘上前一步,叉手拜了一礼,平声静气的说道:“诸位官郎阿兄,竟然你们是奉公办事,我自会竭力配合。但我也要提醒一句,新昌公主、河南大尹崔夫人还有你们的县君夫人,可都是我的好朋友。”
在场这些不良人听了,不免得有些面面相觑。
有人道:“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小女子不敢。”帅灵韵面带微笑的又施了一礼,平静的说道,“诸位奉公办事,但律法也从来不外乎人情。我们都在洛阳城里讨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若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也好再相见嘛。诸位官郎,阿兄,你们说是也不是?”
那些不良人相互看了几眼,各自递了眼神,都将刀子收回了鞘中。
“帅东家的话,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既然帅东家愿意配合,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都去收拾一下,这就跟了我们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