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胜立刻明白了赫连昊阳的意思,不由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叉手拜下,“义父息怒,我知道错了!”
赫连昊阳说道:“论年岁我当不得你的长辈,顶多算是你的兄长。但我仍要倚老卖老的教训你一句:严文胜,你跟随萧先生西行一路修行万里,全都白费了吗?”
严文胜一脸通红越发羞愧难当,连忙对着萧易叉手拜下,“萧七兄弟,严某鲁莽得罪了,万请兄弟海涵!”
萧易连忙还礼,“不敢、不敢!……在下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严大见谅!”
赫连昊阳轻叹了一声,“萧先生见到你这般模样,定然失望之极。”
严文胜不由得愣了一愣,“义父,我若还有错处,还请明示。”
赫连昊阳说道:“你的弟兄们都叫你严大。萧先生不在,你就应该挺身而出主持大局。但你的表现除了狂躁与无能,还有什么?”
严文胜低下头,“是,我承认我很无能……但先生失踪这么久了,我真的非常着急!”
“他随张果老云游去了,你有什么好急的?”赫连昊阳突然问道。
严文胜愕然眨眼,“眼看孟津漕帮,就要闹出一场大灾变来。先生不在,我们这些人根本无力阻止。如此十万火急事,我还能不着急吗?”
赫连昊阳说道:“你认为的十万火急,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不值一提。”
“啊?!”严文胜一愣。
赫连昊阳扬了一下手,叫仆人另外拿来两只酒盏,分别交给了严文胜与萧易,然后他说道:“别再一惊一乍。安心坐下,饮酒便是。”
严文胜乖乖的坐了下来,可终究是想不通也放不下,便又问了一句,“义父,我们就真的,不管了么?”
赫连昊阳说道:“你家先生都不想插手去管的事情,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严文胜愕然睁大眼睛,“原来……如此……”
此刻,玉真别馆山庄之中。
萧珪一边教着张倜写字,一边随意翻看《道德经》,真有一点百无聊奈的感觉。
他时不是的看一眼屋外,那个天真又美丽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至从那天的“羞死人”事件之后,杨玉环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让萧珪的生活变得更加单调和无趣。他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活活的闷死在这里了。
“先生,我写完啦!”张倜的声音,始终都是带着兴奋。
萧珪低头看了一眼,面露微笑点点头,“写得不错。今日课业,便就到此为止了。”
张倜拜倒在地,“学生叩谢先生。先生辛苦了!”
“张倜,起来。”
“谢先生!先生请好,学生告退了!”
萧珪突然有点不想让他离开,不然自己真是太无聊了。于是他说道:“张倜,你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先生请讲!”
萧珪好不容易想出一句,“你母亲,又有几天未曾见到了。她最近忙些什么?”
张倜一本正经的答道:“回先生话,家母受邀去了长安,参加迁都大典。”
萧珪微微一怔,“几时去的?”
“前天。”
“她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没说。”
萧珪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他能知道多少事情呢?
于是作罢,只是说道:“好了张倜,你可以回去了。”
“学生拜别先生!”一板一眼的施礼之后,张倜退出房间,突然喊道:“太真师姐,你来啦!”
“我没来、没来!不是我……你别叫!”杨玉环的声音,十足慌张。
萧珪顿时乐了,对着屋外喊道:“我都没有衣服可换了,混身都在发臭,这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杨玉环慢慢的走到了门口来,红着脸儿,小声说道:“师兄,把你的脏衣服……全都拿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