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话题,正在收拾肉干的秦洪也停止了动作,密切关注起来。
萧珪看了他们一眼,淡然说道:“你们想多了。玉真公主不欠我任何东西。”
严文胜连忙赔笑,调转话题,“先生,我这里还有另一条好消息!”
“快说!”
严文胜咧嘴大笑,拍腿大笑,大笑不止。
萧珪也忍不住笑了,“看你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莫非是,快要当爹了?”
“哈哈哈,没错!!”严文胜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先生,你快给我儿子,给个响亮的名字吧!”
萧珪面露惊喜之色,“已经生了?”
“还早呢!”严文胜道,“还只有四五个月!”
萧珪都有一点无语了,“才四五个月,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严文胜的笑脸上平添了一股哀伤,轻声说道:“我做梦,梦见我阿弟文通了。他跟我说,嫂子怀的是一个儿子。我们老严家,马上就能续上香火了。”
萧珪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个儿子,就叫他严悌,如何?”
严文胜问道:“先生所言之悌,是孝悌之悌吗?”
萧珪微笑点头。
“好,就叫严悌!”严文胜兴奋不已,“万一是个女儿,我们就再生,继续生,直到生出严悌为止!”
萧珪和秦洪都大笑起来,纷纷言说,红绸听到这话又得揍你。
严文胜兴头上来了,跑到一旁搬起一瓮酒来,“先生,今日高兴,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秦洪忙道:“先生病体未愈,不能饮酒。”
严文胜一愣,表情有些失望。
萧珪把酒坛从他手里搬了过来,说道:“老秦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已痊愈康复,身体比之以往还要更加强健。如若不信,看我酒量如何!”
说罢,他掏开酒封,对着坛子就一顿猛饮起来。
严文胜和秦洪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欣慰又欢喜的笑容——我们熟悉的那个萧先生,又回来了!
山洞一角,张果老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老眉微皱,轻轻叹息了一声,“终究是,尘缘未了啊!”
当天,数月不曾饮酒的萧珪,敞开肚皮痛饮了一场,结果是把严文胜和秦洪都给放倒了,他也仍旧没有一丝醉意。
张果老并未参加他们的酒局。待他们各自散去歇息之后,张果老掌着一盏灯,走向萧珪所住的山洞里。
平常这个时候,萧珪早就睡觉了。可是今天他一丝睡意都没有,一双眼睛睁得许大,在黑暗之中熠熠发光。
张果老进来后,萧珪连忙起身相迎,“老太公,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张果老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眼睛睁得像灯笼一样,想要做甚?”
萧珪笑着说道:“可能是太久没有饮酒了,有些上头,我睡不着觉。”
张果老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严文胜对你讲了许多山外的事情,让你浮想联翩了吧?”
“没有!”萧珪一口否定。
张果老侧目看着他,“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珪嗬嗬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他们,都是我牵挂的人。听到他们的消息,我难免会有一些感想。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老太公?”
张果老不置可否,说道:“贫道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不假思索,立刻回答。”
“是,老太公。”
张果老说道:“现在,你最牵挂谁?”
“咸宜。”
这话刚一说出口,萧珪自己也是恍然一怔……为什么是她呢?
张果老看着他,问道:“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