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敢情这闹了大半天，只有自己是傻子。

饕餮来找自己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自己带他去找苏辰，只是为了告诉苏辰，自己来了而已。

而饕餮的诚意，则是愿意在这里停留这么久。

他前面，和月老所唠叨的废话，全都是他诚意的表现，而他释放出来的杀气，则是在告诉苏辰，自己的耐心是有限的。

若是苏辰一直不出现，那么，他饕餮真的会发怒的。

他就不信，苏辰这样一个后起之秀，敢无视他饕餮的怒火。

然而，饕餮压根不知道的是，苏辰之所以愿意出现，完全不是因为饕餮的怒火，而是他非常好奇，饕餮为什么要把混沌虫让给自己。

如果要是饕餮真的有心要将混沌虫占为己有，那么，月老绝对活不到自己来的那一刻，而且，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饕餮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取出月老的混沌虫，甚至是月老体内藏着的那棵长青树，也会落在饕餮手中。

但，饕餮却没有这么做。

苏辰很好奇，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顾虑，才让饕餮压制住了内心的这份贪婪。

要知道，这样的诱惑，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压制得住的。

苏辰心底在疑惑，饕餮为什么要这么做，而饕餮心底疑惑的是，为什么苏辰的出现，悄无声息。

他竟然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的动静。

这就让他非常不解，

饕餮眉毛轻轻一挑，看向苏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虽然笃定的认为，在这里，一定能等到苏辰，但是，关于苏辰什么时候出现，他心底却是一点都没把我。

所以，他才会在苏辰现身的一刹那，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

那种表情，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流露的。

他饕餮活了这么多年，追求的一个就是自在，他有什么样的心绪，就要表现出什么样来，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我在你出现的一刻，我就来了。”

苏辰的回答，也令饕餮大感意外。

“这……”

他一脸的震惊：“这怎么可能？”

苏辰在自己出现的一刻就来了，但问题是，自己怎么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这才是最让饕餮费解的地方。

虽说他对于空间大道的研究不是很深，但是，他也不可能，在苏辰都来了这么久的情况下，还没有任何发现？

饕餮对于苏辰的话，显然不是很相信。

而苏辰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看你还打算让我人族的战神，给你当牛做马，你倒是很威风。”

此话一出，月老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

甭管怎么说，自己还都是人族的战神呢，尽管是曾经的战神，但那也是有过莫大荣耀的。

但现在，居然沦落到，要给一头饕餮当牛做马，而且，还要融合对方给出的牛魔血脉，或者是斗马血脉，这的确是非常卑微。

月老一脸的无地自容，露出非常羞愧的样子。

但是，他这副表现，却是没能迎来苏辰的安慰，反而是让苏辰冷冷扫了一眼：“别给我装，我可是亲耳听见，是你自己说的，要给人家当牛做马的，而且，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