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昏死之后,康绪接替了他做上了冒牌县令,五则成了代班师爷,此时听到有人直呼‘正阳县令’之名,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愠怒。
“此处乃正阳县衙,何人在此大呼叫?”康绪背着双手,沉声喝道。
只见一名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带着一群侍卫,怒意冲冲的走了过来。
“你就是李沧海?”那儒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康绪,冷声问道。
“不错,本官便是这正阳县令,阁下何许人也?你带人闯进衙门,究竟所为何事?”康绪对儒生的无礼感到甚是不悦,同样冷声回道。
那儒生似乎并不在意康绪的语气,他眉头一挑,从怀中拿出一枚腰牌,道:“好生看看,此乃翰林院学士令。我之所以闯入衙门,就是要拿你试问,我问你,陶昭雪被杀一案,你可有找到凶手?”
康绪瞥了眼那腰牌,腰牌上确实刻着翰林院的标识。
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儒生居然也知道陶昭雪被杀之事。
仔细的看了看那儒生,这儒生身着襦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之气。
除了这些,康绪还从他身上看到了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康绪有些皱眉,似这等人是怎生进入翰林院的?难道,翰林院收人不用经过道德测试的吗?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陶昭雪的兄长,翰林院学士,陶箬竹吧?”康绪淡淡地道。
那儒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认得我?”
康绪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道:“早听闻陶家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入选翰林院,乃是饱读诗书之士。今日一见,却让人有些意外,堂堂翰林学士,怎生如此傲慢无礼?正阳县虽非富裕上县,但也容不得他人呼来喝去,送客!”
着,康绪衣袖一挥,径直走回了正堂暖阁坐了下去。
几名衙役立即手持木棍,将陶箬竹往堂外轰了起来。
“李沧海,你好大的胆子!我乃翰林学士,专为圣上起草诏书,你区区八品县令,竟敢轰我出衙门?”陶箬竹气的脸色发青,大嚷大叫道。
那些侍卫见陶箬竹被赶了出来,纷纷上前与衙役们推搡在了一起。
县衙之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吕季同眯着眼睛,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道:“大人,你能猜出陶箬竹的身份,确实令人诧异。不过,有件事大人可能不知道,陶箬竹对陶昭雪宠爱有加,如今陶昭雪无故惨死,陶箬竹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大人可要想好对策才是。”
康绪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此事无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上前几步,康绪沉声吐气,猛地发出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他这一生厉喝,中气十足,包含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所有人竟同时停止了动作,纷纷将目光投向康绪。
“陶箬竹,我敬你是翰林学士,但你莫要得寸进尺!本官虽是八品县令,但却也是圣上钦,经吏部批准的天子门生。你给圣上起草诏书,那是你之荣耀,但你若以为凭借这个就可以将我唬住,那你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