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面孔,居然和李沧海之前所拿出的画像极为相似!
“李爱卿,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惊愕地问道。
“回陛下,此人所用的乃是江湖上的一种‘易容术’,而今这张脸才是他真正的面孔!”李沧海沉声说道。
那管家被李沧海死死的扣住了脉门,好似见鬼一般的瞪着李沧海,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你如何知晓我易了容?”那管家,也就是昔时的裘狂,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沧海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论起易容之术,江湖上又有谁比得上地鼠门的何萧?方才喷在你脸上的便是何萧独家秘制的易容水,这水可易容,亦可毁容,可谓是妙用无双啊!”
裘狂眼神之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他盯着李沧海,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能控制的住我?”
“你可要尝试一下,看看你是否能挣脱我之掌控。”李沧海淡淡地道。
裘狂暗中运气,想要挣脱李沧海的束缚。
可他一运气,竟突然发觉体内好似万蚁噬心般的疼痛,根本提不上任何力气!
裘狂一脸惊骇的看着李沧海,眼耳口鼻之中竟突然迸出一股血水,随即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李沧海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宋鲲,以及刑部尚书等人看去。
“宋大人,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还有沈大人,你不是言辞凿凿地说裘狂已经伏法了么?那此人又是谁?”李沧海语气淡然地道。
那刑部尚书跪在地上不断发抖,喉咙里好似卡着一根鱼刺般,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而宋鲲则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汗水不断从他额头上滴落,在地上流出一滩的痕迹。
宋鲲怎么也想不通,李沧海如何会想到裘狂易容的,更加想不通,裘狂这个经常吹嘘自己是杀人如麻的超一流高手,居然毫无反抗的就被李沧海给擒住了。
“宋鲲!你是否该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管家会是杀人凶犯?嗯?”李隆基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冷冷地问道。
宋鲲吓得浑身直哆嗦,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而今这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即便是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洗脱自身嫌疑了,他慌忙求救般的看向杨国忠。
“陛下,臣有话说!”杨国忠走了出去,对李隆基行礼道:“陛下,宋大人虽有过错,但罪不在他。此人易容换面混进宋大人府邸,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官府搜查。说起来,宋大人也是受害者,他之所作所为,想来宋大人并不知晓。”
宋鲲闻言,忙连连点头:“臣不知晓!这一切都与臣无关啊!望陛下明察!”
李沧海冷笑一声,道:“杨大人这开脱之词,未免有些太过随意了一些。首先,宋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窝藏凶犯,此乃包庇之罪。其次,据王爷所说,去年之时,就已见到裘狂以本来面目跟在宋大人身边,可当王爷问及此事之时,宋大人却说,之前那管家身患重病而亡。而事实上,他却易容成了另一个人,杨大人不觉得这有些欲盖弥彰么?”
李隆基脸色阴沉,盯着宋鲲道:“宋鲲,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鲲体若筛糠,哆哆嗦嗦地道:“臣……臣,臣罪该万死,望陛下恕罪。”
杨国忠见状,眉头一皱,忙道:“陛下,宋大人是受了蒙骗,并无大过。望陛下看在宋大人为国效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群臣之中,杨国忠的那些党羽纷纷面面相觑了起来,但这次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出来附和杨国忠。
毕竟之前所发生之事尚未过去,这个时候若是再附和杨国忠,指不定会惹怒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