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林远凉的证词,杨国忠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而宋鲲整个脸色,则惨如白纸,好似死人一般,没有半点血色。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启禀陛下,大理寺主簿周非言有要事求见陛下!”
李隆基刚接过证词,尚未开始看,听到奏报,朝李沧海看了一眼,道:“喧。”
片刻过后,周非言和几名大理寺衙役,捆着两名身穿龙武卫盔甲的将领走了进来。
“臣大理寺主簿周非言,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非言等人跪地行礼。
“平身!”李隆基挥了挥手,皱眉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周非言恭敬地道:“回陛下,臣此番前来,是为了给大理寺卿李大人送证人而来。”
“什么证人?”李隆基问道。
“龙武卫队正卫城,以及校尉林远凉。”周非言回道。
此言说出,又是一阵波澜。
杨国忠猛然吃了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而宋鲲看到那两人之时,则是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昏倒过去。
“罪臣……叩见陛下。”两名龙武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
李隆基难掩脸上怒容,他用力拍了下龙椅扶手,冷冷地道:“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将所有的事情从实招来,谁敢有半句虚言,朕就诛他九族!”
两人吓得面无血色,拼命的磕头,连称不敢。
“卫城,你先说!”李隆基怒道。
卫城哆哆嗦嗦地道:“回陛下,除夕那天正午,林校尉将我喊至僻静之处,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在晚饭之前,将药粉下到晚上出城队伍的饭菜之中,并给了我十两黄金作为酬劳。我本想亲自前去下药,但又怕被人看穿,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听到负责给火头军打杂的白老汉的抱怨,于是便心生一计。假意找到他,并让人取了一小包盐巴交给他,但实则给他的却是那包药粉。之后,我故意打翻伙房里的盐罐子,并火烧存放盐粮的营房。如此一来,伙房在烧汤之时,就会因无盐而发愁。此时,白老汉手中的‘盐巴’,便成了火头军的应急之物。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下到汤里。”
李隆基脸色阴沉,抓起身边的茶盏,便对着卫城砸了过去,怒道:“你还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竟能想出此等手法,做一个小小的队正还真是可惜了啊!”
卫城身体发抖,几乎哭了出来,大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都是林校尉指使臣所为,求陛下开恩啊!”
李隆基深吸了口气,竭力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道:“林远凉,该你了。”
林远凉声音发颤地道:“陛下饶命……罪臣……罪臣也是受人指使。若不是不答应,罪臣的全家老小就会全部死于非命……求陛下开恩!”
“朕问你,你是受何人指使?”李隆基死死的盯着他,厉声喝问道。
林远凉吓得身体猛然哆嗦了起来,颤巍巍地道:“是……是宋鲲,宋大人。”
“你胡说!我何事指使你了?”宋鲲惊怒道。
“来人,将宋鲲的嘴巴给朕堵住!”李隆基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