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你说我故意杀害百姓,又说证据确凿。既然如此,你可否将确凿证据拿出来,也好让我心服口服。”李沧海淡淡地道。
“好!本官就让你无话可说!”杨国忠根本不给李亨开口的机会,大声道:“来人,带证人上堂!”
片刻过后,几名证人被带了上来。
“本官问你们,你们的亲人可是死于安兴坊火海?”杨国忠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的兄长先是被衙役强行抓走,后又被大火烧死。可官府却说,小人的兄长中了毒,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小人。可小人的兄长并没有中毒啊!可怜我那兄长,死的好冤啊!呜呜。”
李沧海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在朝堂上指认他的那名书生,心中不禁冷笑了起来。
杨国忠却一脸认真,问完那书生之后,又对着其他人问了一遍。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是众口铄词。
“李沧海,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了向圣上邀功,竟不惜编造蛊毒之说,残杀无辜百姓,你简直枉为臣子!”杨国忠怒不可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对李沧海所作所为甚是失望。
李沧海神色淡然,冷笑道:“杨大人,他们便是你所说的证据?”
“他们可以证明自己的亲人没有中毒,是你自作主张,强行将他们亲人关押起来,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事实吗?”杨国忠哼道。
李沧海笑了笑,道:“杨大人,可否容我问上几个问题?首先,他们只是说明他们的亲人被官府强抓,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在幕后指使吧?其次,杨大人怎知他们就是被烧死百姓的亲人?据我所知,所有的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他们又是如何认出被烧之人是他们亲人的?”
“笑话,亲人被抓,他们又岂会不认得?你借着尸体烧焦,就极力否认他们所说,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杨国忠沉声喝道。
李沧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看也不看杨国忠一眼,径直朝跪着的几人看去。
“你叫杜枚是吧?”李沧海盯着为首那书生问道。
“不错,我就是杜枚。”那书生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李大人,我兄长与你究竟有何冤仇,你竟要害他性命?”
“你有几个兄弟?”李沧海问道。
“我只有一个兄长。而兄长已经被你烧死在大火之中,我可怜的兄长啊!呜呜呜……。”杜枚说着,忽然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那哭声好不凄惨,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来问你,你兄长可是当着你的面,被衙役强行抓去的?”
杨国忠见状,眉头微皱,厉声喝道:“李沧海,你现在是嫌犯,又有什么权利审问他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绕兴趣地李亨,瞥了一眼杨国忠,淡淡地道:“李沧海只是嫌犯,并非真凶。何况,他在为自己洗刷冤屈,这有何不可?若是他能自己查出真相,倒也省得杨大人麻烦不是?”
“太子殿下,这不符合规矩啊?”杨国忠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大唐律法,哪条规定不许嫌犯为自己洗冤了?”李亨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