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船长也算是行船经验丰富,一辈子都在赛纳河上飘着,可今天这事儿太怪了。
赛纳河上遇水贼不是新鲜事儿,几乎每天都有生。可巨舟上挂着良家的招牌,这段水路上,还没有哪家水贼会这么不开眼,上门来送死。若是昨晚那些人,还截的什么船啊,早就冲上船来杀人了。
南台清野人老成精,良筱舞能想到,他转眼间也想通了,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问道:“是什么人截船?”
“一男一女,男的好象受了重伤,女的背着他。”船长凌乱的说道。
“求救?”南台清野不确定的问道,这位也是良家的老船工了,这种事情不用来问自己。
赛纳河很长很宽,在水上讨生活的人,难免会有意外,落难之人不在少数,以前良家商船救过的人无数,这也为良家商行留下极佳的口碑。
遇难和截船,这完全是两回事儿,他不相信,以船长这样的老人儿,会分不清两者间的差别。
“怎么个截船法?”良筱舞问道。
“女的站在一根木头上,背着男的,档在船前,说的话儿都听不懂,好象要上船,三小姐您也知道,我们自己的麻烦就够大了,没敢让她上船,她也没有强行登船。”船长冷静下来,也现自己太过担忧了,很明显,这一男一女,和昨晚上的人毫无关系。
“站在一根木头上?”南台一惊,这至少也是勇士级的武士啊。见鬼了,既然有这份本事,截船干什么?登岸就是了,这里虽是河道中央,可距离两侧的岸边,最多几公里远,对于勇士而言,就算背个人渡河也完全不是问题。
“走,去看看。”良筱舞说着,率先走出舱室,向船走去。
巨舟在全满帆的时候,冲击力惊人,可这会儿,居然停了下来,只能顺着河水的流动,缓慢的向下游移动。帆已经落了下来,良筱舞虽非武士,眼力却相当不错,她看到,有几根绳索被利器切断,这显然不可能是船员所为。
难怪船长会用截船来形容,对方虽然没有强行登船,却使了手段,让巨舟无法前行,的确有几分截船的意思。
站在船向下观看,果然如船长所言,一根两米多长的枯木上,站着一位绿衣飘飘的年轻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上下,与自己相差仿佛,腰间扎着彩带,雪白的长袖挽起,露出皓腕藕臂,身后背着一个男子,用腰间的彩带系紧,就这么站在枯木上,微微抬起粉臻,看着站在船头的良筱舞。
“姑娘,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良筱舞开口问道,语气尽量的平和,毕竟能一木渡河的强者面前,就算是良家的少东,也要客气几分。从小身边就有很多的武士,对武士的心理,她还是知道几分的。
单纯的拿钱去买,是买不到武士的忠诚,武士缺少资源的确不假,可人家实力强,若是得不到足够的尊重,再多的钱也没用。
赚钱再快,哪有抢钱快?武士愿意求职,一是为了安稳,二是为了资源,二者缺一不可。
“喂,你就是能说和上话的人吗?我要上船了,告诉我,这里是哪个海域。”枯木上的女子开口说道,语又快又急,还带着几分异样的口音。
问题是,船上那个能说得上话儿的姑娘,说出来的话儿,她一句都听不懂,难道是某个部落的船儿?看这条船的长短,至少也是个大部落,想来有人能听懂大6通用语吧。
果然,船长说的没错,双方语言不通,转头看向南台叔叔,南台清野微微摇头,年轻的时候,南台清野作为商行的大伙计,也算是走南闯北,据说顺流而上走了三年,见过的人和城市无数,通晓数种语言,算是商行里见识比较丰富长者。
摇了摇头,那枯木上女子的语言,他也从未听过,看起来,对方并无恶意,冲着三小姐示意,请人家上船。
良筱舞摇摇头,指了指甲板上还未洗去的血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