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
上午。
晴。
琴正站在镜子前,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觉得困,简直就好像这一夜的睡眠完全没有起任何的作用一样。
明明晚上睡得很舒服,甚至连起夜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天天待在这个地方,待得有些神经质了吧,按了按有些发酸的后脖颈,琴出了卫生间。
屋里。
陆铭正坐在窗前。
“有船来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琴,平静说了句。
琴奔到窗前,看着船上的旗帜,觉得神奇得很。
因为这一段时间不是很能看到外来的船,而这一艘船无疑就是一条外来的船,船上还挂着瀚海集团的标识,当然不可能是教廷自己的船。
船靠岸。
船上的人想要下来,却被岛上的人拦在了港口。
“真是新奇。”陆铭喝了口咖啡,呢喃着。
琴耸了耸肩,照常画画。
两人都很安静。
一直盯着港口看着,直到看到貌似有人过去主持情况,船上的人才有机会下船。
陆铭道:“你说,他们这么小心,是为什么?”
这话还用问?
琴用笔指向陆铭。
还能为什么,只有可能为了他。
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教廷的人不杀了他,只是将他困在这里。
琴很疑惑。
陆铭却并不疑惑。
这段时间,他可不是一直都歇着的。
上层一共给他又“扔”下来了五六位非常奇怪的人,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而这一层上的“犯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事到如今,仅剩下了三位。
当然是不加陆铭等人在内的三人,余下的“犯人”,仅剩三位还在好好活着,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至于说剩下的人,活着还是死了,那就不一定了。
至少陆铭可以肯定的是,“阿凡达”一定觉得生不如死,因为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他再度长出了鳞片,重新长出来的鳞片虽然没让他觉得像之前那样难受,但被人囚禁的滋味儿一定不好受,尤其是看向陆铭的眼神,简直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陆铭倒不后悔。
人一生之中要做的事情多了,要因为每件事情都去后悔,那可真是太忙了。
船上下来的人不少,不过从港口的戒备情况来看,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蔓延到这座岛的任何一处,因为从入岛开始,他们就被教廷的人盯上了,而且绝对不是一个人盯一个人,而且n个人盯着一个人。
中午,港口就没那么热闹了。
船依旧在。
不过,船上的人去了什么地方,就不太清楚了。
吃过午饭。
到了下午。
依旧和往常一样,陆铭准备着药,只不过今天没有人来了。
不知道是太忙,还是阿梓觉得这样盯着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药渣也没有人来检查,每天随意倒进垃圾桶里,至于垃圾桶被收拾之后,是不是还会有人来检查,那就是陆铭不知道的事情了。
其实早在三四天前,阿梓几乎就不来了,偶尔也会来,不过每次来都不是来检查药渣的。
熬过药,依着平时的时间,为巴罗夫调理。
最近,他确实觉得很有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