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的后脖颈都是一寒。
那种已经快要被他们遗忘的恐惧,在顷刻间突然向他们席卷而来。
言墨辞轻笑:“我离开了言氏五年,倒是让你们一个个的骨头都变轻了。”
他侧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东子,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道:“把东子拿出来,让他们自己看看。”
看着东子手中厚厚一打的文件夹,言梓欣心中便觉不好,她急促地问了句:
“这些都是什么...”
可还不等言梓欣问完,她突然看到那些接到了东子文件的小股东们,那些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和她站在同一个阵线的人,突然就纷纷各种借口:
“不好意思,言董事长,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您能够康复回来,我表示无上的欢迎!”
“墨辞啊,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年轻有为,董事长这个位置真是非你莫属!”
“言董,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手里就0.2的股份。
只要您开口一句话,我现在当场就能过户给您!”
言梓欣不可置信,到底东子给他们看了什么,能让这些老油条瞬间变脸倒戈不说,竟然连出让股份都心甘情愿。
言墨辞手里已经有了50%的股份,别说0.2的股份,就是百分之零点零一都能让他掌握言式的绝对话语权。
她瞬间失态的想要去抢那些人手里的文件看,但是却不想这些被酒色财气熏陶的老头一个个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护住手里的东西。
就连言梓欣的身份都顾不上了,好像这些文件就是他们的命一样。
并且,看到言梓欣还有不肯罢休的架势,他们立刻抱紧了手里的文件,转身疯跑一样的离开了会议室。
瞬间,随着这些小股东的离场,在场的就只剩下言梓欣、柳焕玉、还有柳焕玉的表哥孙天阳和表侄孙资。
言梓欣的眼眶通红,她质问言墨辞,“你到底给他们看了什么?”
言墨辞冷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过就是和他们分享了一下他们的秘密罢了。
言梓欣,你觉得,如果一个人最看重的东西,甚至连命都有可能失去的时候,他们还会有闲工夫去考虑帮你来争这本就不属于你的董事长的位置吗?”
言梓欣咬着牙,“你什么意思,同样姓言,凭什么这个位置就不能属于我!”
言墨辞侧过头看向言梓欣,“刚刚那些人愿意支持你,你依仗的不过就是爷爷的股份,还有你上位之后能允诺他们的好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从很早开始,爷爷的股份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言梓欣的瞳孔瞬间睁大,“你什么意思!”
言墨辞笑了笑,他老神在在地往董事长的椅背上一靠,给在场的所有人判下死刑,
“我的手里一直以来掌握的言氏集团的股份,都是80%。
至于所谓的爷爷手里有30%的事情,自始至终不过就是用来制衡你们的烟雾弹罢了。”
言梓欣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明明在爷爷的书房保险箱里看到了,他手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言墨辞的眼神瞬间变厉,他看向言梓欣,眼神讽刺:“那不过是一份假的股份所有书,言梓欣,你果然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