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朝廷上的大人物,都在忙大事,仅这凉州我看见的地方,龌蹉事未免也太多了些。
半年过去了,我可还没听说,有任何关于柳长然的死讯。
对于柳长然是死是活,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听一乐罢了。
只恐一日不将其正法,吴家村的冤魂,便会在城隍阴司中嚎哭不止。”
张小六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文判见此,先是一愣,随后也大笑道。
“昊灵山神,还真是一个妙人。
城隍阴司的大牢,就不用你操心了。
先化成行尸,又被你施以重手,哪里还能有多少魂魄活下来?
纵然有些,也都是些残破孤魂罢了。
还会什么嚎哭?充其量也就是痴痴傻傻的在牢里恕罪度日罢了。”
张小六闻言,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
“一村之人,皆受无妄之灾,元凶不见你们管,那些村民,纵然平日里有些恶行,化为行尸,魂魄受损,或者魂飞魄散,还不够恕罪的么?
难道城隍阴司设置大牢,就是为了欺压那些良民百姓的?”
“住嘴!”
纵然文判是城隍阴司出了名的好脾气,听了张小六的话后,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上神自有上神的处事原则,哪里是你这等小神能够妄自揣测,评论的?
本来看你还有几分灵性,若你识趣,将昊灵山并入凉州城隍所辖,日后不妨送你一个好前程。
谁曾想今日见了你,竟然如此愚笨不堪,难成大器,枉费城隍老爷的一片心思。”
文判说完后,就欲拂袖而去,刚走了两三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其头也不回的,背着身,对着张小六吩咐道。
“老嘎子也是吴家村村民,今听说被扣押在了昊灵山,你自己选个日子,将其送到凉州府城隍阴司。”
“呵呵!此事好说,崔判慢行,我家中还有事,恕不远送。”
“哼!”
张小六送走了文判之后,哼着小曲,潇潇洒洒的回了自家的破庙废墟。
一到此地,他便看着胡九娘一脸怒意,老嘎子神情满是愁苦。
“怎么了这是?在我昊灵山玩腻了?不着急,你们山神老爷我,过几天就去山下,给你们挣庙宇去。
最多一两个月,咱们就能有新家住喽!”
张小六说着话,手指一勾,隔空取来一颗山桃,“咔吃,咔吃”得咬了起来。
“挣庙宇?怕不是出卖咱们的身家性命,魂魄良心,给别人当狗,求着人家赏赐下来的吧?”
胡九娘的话,着实让张小六听得不舒服。
其一把将手中山桃扔得老远,怒怼道。
“少在我这撒乏子,有邪火,找个山野树林,跟老嘎子使去,你家山神爷爷,没功夫陪你玩!”
张小六说罢,就要回木屋,继续研习炼丹之法,却是老嘎子这时上前拦住他,打圆场道。
“六爷勿怪,九娘就是一时想不开,舍不得我,方才会出言顶撞于您,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能否容我几日跟九娘,小嘎子,好好道个别?”
“道个屁!我说哪来的邪火,原来是学会听墙根了。”
“不道别,那你刚才又答应了人家文判?”
胡九娘出言虽是刻薄,狠辣了一些,但并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张小六话里的意思。
其欣喜之余,又恐是张小六哄骗她,连忙追问。
“我答应啥了?他让我自己选个日子,我是答应了,我选一万年之后给他们送过去。
你俩好好修炼,争取别在一万年之内出了什么差池,魂飞魄散了,要不然我还不好跟人家交待呢!
至于你家山神爷我,天资不凡,活个万八千年的,还不如饮水一般?”
张小六说罢,也不再久留跟他们继续闲扯,径直回了自家木屋看书,研究丹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