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止步!”
“我是昊灵山神,除晦司中有挂职,咱们自己人。”
张小六一路奔波,终于在日落之前,进了凉州府城,来到了除晦司的大门口。
有陆知州指路,他找到此地倒是没费什么功夫。
按理说,陆知州穿着那么明显的除晦司行头,一众除晦司衙门外执勤看门的官差,在问话之后,是应该赶紧过来查看帮忙的。
但他们在看到是陆知州,听到是张小六后,相互间看了一眼,均没有动作。
当然只要身份没问题,他们自是也不会阻拦张小六,陆知州两个。
“喂!药房怎么走?”
张小六迈步进了除晦司大门,其内正好赶上早晚换班,一时间来来往往,到处都是官差,但不管是谁见了他们两个,都唯恐避之不及。
无奈之下,其只好询问背上,迷迷糊糊的陆知州。
“喂,喂喂!”
张小六连喊了数声,陆知州都没有回应。
其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陆知州已然在他背上昏迷不醒了。
“妈的!”
眼见于此,张小六大骂了一声,转身出了除晦司大门,直奔飘香阁而去。
与此同时,除晦司大堂之中,整个凉州十二个百户,两个千户,正副司尊,都到齐了。
“这是牛氓山的七位泉主,发来的传讯,你们都看看吧!”
位居正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见一众人等,皆半天不发一言,眉头微皱,一挥手,将书案上的玉筒扔了下去。
坐在最后,最靠近大堂门口的老者,缓缓起身,从地面之上捡起玉筒当先查看了起来。
其看完后,众人依次传阅。
其实这玉筒内容,大家都不用看,便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
无非就是要他们除晦司,给牛氓山一个交代罢了。
待到大家传阅完之后,依旧是老神常在,不发一言。
居首的正司尊见此,着实是动了怒,其当即一拍桌上的惊堂木,突然的声响,吓得一众百户,千户,连忙起身下拜告罪。
就连一旁正要喝茶的副司尊,手上的动作,也是为之一顿。
“司尊息怒!”
“司尊息怒!”
………
正司尊一见众人这副模样,当即便有些气乐了,其用手点指下拜众人,责问道。
“一群酒囊饭袋!牛氓山每年进贡的香火钱,灵泉水,你们拿得倒是挺痛快,如今遇到难事了,一个个都跟本尊在这里装聋作哑!
好好好!本尊把丑话放在这!此事你们不解决,若是今年的灵泉水,香火钱减了份量,本尊第一个便把你们的那份全免了!”
司尊说完,直接起身离去,回了后院内堂。
下拜的众人,见司尊走后,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便把刚才捡玉筒的老者给“推”了出来。
老者越众而出,先是对着品茗的副司尊笑了笑,随后直言道。
“雷副司,司尊要减俸,这不是断弟兄活路嘛!就算咱们上面的能挺,底下小的们也挺不住啊!
这年月,没有真金白银,如何能让他们卖力?
咱们弟兄干得可都是刀口上舔血,脑袋憋在裤腰带上的差事。
仅靠朝廷那点俸禄,都不够大家维持日常修行的,更别提其他了。
您老面子大,您看您去给大伙儿说说情,毕竟是那个陆知州得罪的牛氓山,又不是咱们弟兄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