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爱上了亡夫。那一剑终于明白了心意,我放下仇恨,接受亡夫的爱,很快大喜的日子就来了。”
“那天我穿着凤冠霞披,等着亡夫来娶我,却迎来了噩耗!等我冲出船舱的时候,就看到那群贼人,将亡夫踩在地上,领头那人更是一剑斩下亡夫的脑袋!”
朱红砂说到这里时,语气已经忍不住颤抖,眼眶泛红,她继续说道:“我永远忘不掉那个行凶者的样子,他杀掉亡夫后,还试图强行霸占我,危急关头,多亏刘大哥赶来,才将他们打跑!”
易惜风深吸一口气,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却不得不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发问,他轻声开口:“为什么不直接将这群人留下来,他们很强吗?”
“强?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他们买通船上内鬼,将奇毒怜花醉下给亡夫,这才导致他无力反抗!他们根本不是刘大哥的对手,但是他们身上的令牌却让投鼠忌器,真是一张好用的保命符啊!”朱红砂恨恨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嚣张跋扈,时常来海上举办名为‘海猎’的行动,猎夺海上字旗,若是不敌便亮明身份,哪怕苦主也不敢追究!”
朱红砂的话,全场忍不住沉默,海猎一词,掌舵人之间各有流传,只是从未明面上提起,因为涉及到的势力,他们不敢招惹。
“龙老,小女子朱红砂,今日斗胆,想请您为亡夫主持公道,惩罚那海猎的小人!”朱红砂坚定地说道。
“海猎啊……呵呵,那是谁做下的恶障?”龙老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朱红砂抬起手,毅然决然地指向神教坐席上的邱述,说道:“当年海猎亡夫痛下杀手之人,正是神教邱述!”
“胡说八道,朱红砂你这是栽赃陷害!岂有此理!”邱述慌张起身,斥骂朱红砂。
“你先前说自己的那一份怜花醉,早在多年前就用掉了,看来就是用在孙掌舵身上的。”易惜风开口补刀。
“邱述,你还记得当年老子给你的一锤吗?若不是那张神教令牌,你的脑袋已经被我敲碎了!”刘疤子恶狠狠地说道。
别看当年邱述修为与刘疤子相当,但是战斗经验简直可笑,根本不是刘疤子对手,只可惜因为神教身份,他不能痛下杀手。
郝太古看着眼前的人,心思转动,终于清楚今日这鸿门宴的目标是何,可是他在先前暗袭张敖之事上,已经退让一步。
若是他再在朱红砂之事上出头,坐在对面的张敖必定出面,届时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不,若是这样下去,已经不止是脸面的问题,弄不好今日海宴上就要大打出手。
郝太古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些年神教在外行事确实愈发嚣张肆意,留下太多把柄,只是平常无人敢说透罢了。
“哼,尔等莫非对我神教有意见?竟在光天化日下,试图抹黑诬陷,简直岂有此理!”一旁的孙不二终于忍不住爆发。
他本就是高傲的性子,哪受得了一退再退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