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尚可,剑意不足,手忙脚乱,差强人意。”
李长歌低着头,师父给出这四句评语,看来是不满意。却听许白竹接着道:
“不过,灵活机敏,配合秋小友还算及时,便算你勉强过关了吧!”
李长歌喜出望外,一抬头,见许白竹正微笑看着他,忙深鞠一躬,道:
“谢师父,徒儿一定加倍努力!师父,那我是不是可以跟艾艾姐学易容术了?”
许白竹笑道:
“你这孩子,又不是我教,你问我做甚?”
李长歌嘿嘿一笑,知道师父这是应允了,不由开心起来。
艾艾这里刚才听许白竹说秋忘川真气不济,便赶忙将枯木逢春阵法摆下,秋忘川在阵法不停的滋养之下,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在地上坐了片刻,便起身站了起来。
檀坪道:
“你且多休息片刻,我们到了七层,已经到顶了。一会儿看看怎样将这毁掉,然后一层层打下去,正好迎一迎下面那些家伙。”
秋忘川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你去里面寻寻这里的人,我估计这媚仙台中有不少女子都是他们拐来的,你让她们集在一处,等会儿再看怎样送她们离开,也免得一会儿砸了这里的时候误伤。”
檀坪点点头,转身往狼藉不堪的大厅里面走去,寻人去了。
秋忘川看了看四周,见欧阳震高在地上躺着,动弹不得,便走了过去,许白竹等人也都跟了过来。
欧阳震高见众人过来,眯了眯眼,缓缓说道:
“若要赐死,便动手吧。”
秋忘川道:
“我不知你有过甚么滔天罪恶,只不过许前辈说你十恶不赦,想必你也定是做了些人神共愤之事,死你是定要死的,我只是来问问你,还有甚么话要讲。”
欧阳震高摇了摇头,说道:
“死便死了,就像我欧阳家,这辈只有平知这一根独苗,可他们说,他死了。死了便死了,人都难逃一死,我倒是想问问剑仙大人,你盯着我犯的劳什子错,又有何意义?你这一生便都是出泥不染,你这一生便没错杀过无辜吗?”
许白竹不看他,侧过脸去,面上不悲不喜,不知在想甚么。
李长歌走前两步,低头对欧阳震高说道:
“你也一把年纪了,怎地这辈子就活出这么个道理吗?我师父游历江湖数十载,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你口口声声说无辜二字,你在说谁?你那宝贝孙儿吗?”
欧阳震高怒目而视,说道:
“正是!他小小年纪,做了错事,难道不能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以后改正吗?你等居然痛下杀手!我欧阳家的血脉,就由他一人传承,你们可知他这一死,我们欧阳家便再无后人了吗!”
李长歌冷笑道:
“呵呵,听听,我到现在才明白,你孙儿确实无辜,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欧阳震高怒道:
“你说甚么!”
李长歌道:
“你可知你那宝贝孙儿,路过京阳村落,天色已晚,便进村寻住处,一户人家好心收留,他却对那户的女儿起了色心,毫不掩饰自己的歹意,伸手就拉扯那姑娘。这户里的大人如何受得了这种侮辱,连忙呵斥,他却不由分说,一剑一个,三条人命就没了。又把那姑娘拉进屋中,强行做了那不齿之事,随后竟又嫌姑娘哭声惹她心烦,一剑又给杀了!”
皱了皱眉,似心情烦闷,接着骂道:
“他还小,你也小吗?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后辈子孙?若都是如此人渣的话,你们欧阳家早就该绝!”
欧阳震高被他骂得喷了一口鲜血!精神顿萎靡了下去。
李长歌也不愿再多说,也不想再看他,转身便走。
欧阳震高却突然拿起身旁拐杖,一道血光从龙口中吐出,直奔近在咫尺的李长歌背后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