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士怀听东方司官如此说,当时便绷不住了,赶忙道:
“大…我说东方老弟!你也不能这么陷害我吧?我何时给你出主意让你把他们留下了?我只是在你耳边说,这姑娘看着干干净净的,应该是良家女子,是东尚岗村的村民无疑。倒是你,1眼看中那姑娘,才起了强行霸占的心思,怎地现在在两位英雄面前如此诬陷于我,有何居心啊你?”
秋林骂道:
“你娘的!两条狗互咬,口口全是毛,你俩还咬不咬了?不咬的话老子要屠狗了!”
脖子上刀锋1压,1缕热血顺着东方司官的脖子便流了下来,这狗官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道: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动手!英…英雄,你2位杀匪除暴,营救1众村民,乃是…乃是大功1件,待得我往…往上禀报,两位定然加官晋爵,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杀了在下,我死不要紧,我这小小官员命不值钱,可两位损失便太大了,求两位英雄3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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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士怀也在旁边告饶道:
“两位大英豪,小的只是镇上籍籍无名之辈,被他们强行安派到这里听差,每日受尽委屈啊,那真是苦不堪言啊,这东方司官还强行增加甚么剿匪税,治安税,百姓可被他害苦了!两位爷爷,放了在下吧,我也是受害的百姓之1啊!”
春晚1口血啐在地上,怒骂道:
“狗官,还有你这狗杂碎!沆瀣1气,狼狈为奸,你们也不用各自开脱,也不要再相互指责,你道我真的想听?你2人今日唯有1死,我才能用你们的狗血祭拜祭拜死去的冤魂,住口吧,下辈子不许再做人了!”
东方司官和胡士怀1听这话,心知不好,张口便要呼喊救命,可半个字还没出口,雪亮钢刀便已挥下,两人人头落地翻滚,了结了短暂且龌蹉的1生。
2人翻了翻死去两人的身上,并未发现甚么要紧的东西,他2人也不是为劫财,都是为了抒发胸中1口恶气,没翻到要紧东西,拔腿就要出门,可门外这时突然来了几名官差。
官差们站在门口,春晚秋林站在屋内,地上两颗人头,两具死尸,血流满地,官差1看就知不好,张口便喊:
“拿刺客!”
抽出刀来,便冲进屋内,56个人与春晚秋林打在了1处!
后厅内虽然宽大,可也不是演武之所在,这么多人自然是施展不开,1时之间,2人被困住无法脱身。用不多时,后院灯火通明,大队的官差全都赶到,听厅内官差说死囚跑出来行凶,杀了东方大人这还了得?绝不能让这两人跑了,不然全体都免不了1顿责罚,顿时层层叠叠,将后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春晚秋林在后厅中左突右杀,就是拼不出1条生路,两人被折磨得本就筋疲力尽,只夜里柳老汉带来的东西才算吃了些,现在逃出大牢,杀了东方司官和胡士怀,再被围攻,越打越没有力气,越来越觉真气不济,手中钢刀渐渐挥舞不动,胳膊如同灌铅了1般,每抵挡1下,便觉得疼痛难忍,眼看便要死于乱刀之下!
正是紧要关头,忽听院中1声冷笑,接着1阵狂风径直吹进了后厅,直吹得官差个个抱头,身形都站立不稳!春晚秋林也是睁不开眼,只觉得身子被人提住,脚已离地,再睁眼时,两人已在屋顶!
2人揉揉眼,见面前站着1人,白衣如雪,背对2人,悠悠说道:
“狗官该死!两位,与我走吧,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听声音甚是年轻,还没等2人答话,院中官差挑起灯笼火把,照向屋顶3人,喊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些直接拿出长杆和挠钩,向屋顶白衣人打去。
只听那年轻人冷哼1声,低声道:
“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白衣袍袖1挥,长杆挠钩等瞬时碎裂成数十截,比强弩威力还足,闪电般射向院中众官差!
叫嚷之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哀嚎呻吟,再看院中,竟没有1个官差还能站立,全都被碎裂的杆子击中,有些被击中要害,当场死亡,还有1些也是受了重伤,爬也爬不起来。
那白衣人没回头,说了声:
说,
“走!”
1纵身跳到院中,闲庭信步从这些人中间穿过,往府衙前门去了。春晚秋林见此情景,也只好先跟随,毕竟是这年轻人救了他们1命,说甚么也不能这样1走了之,哪怕请教1下对方名姓,住处何在,以后也好去报答。
于是2人也跳下,跟着那人向前门走去。
到了门口,3匹快马就在面前,那白衣人翻身上马,还是没有回头,对他2人说道:
“上马,随我来。”
毫无命令口气,但2人终是无法拒绝,便也骑上马,跟在他身后,向镇外疾驰而去。
还在想着用令牌出镇,没成想到了镇口1看,所有守卫官兵全都被打翻在地,在地上捂着伤口,爬也爬不起来,那白衣人视而不见,扬鞭打马,出镇去了,看来这里如此,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春晚秋林互相看了1眼,知道这年轻人是武道高人,救命之恩不可敷衍了事,事已至此,怎么也要跟着问问清楚才是。两人点点头,双脚1磕马腹,两匹马绝尘而去,追那白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