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赵子良得知有了女刺客聂三娘的消息立即从山庄飞马赶了过来,白孝德等人刚准备进屋,回头看见赵子良已经在院子门口下马,立即迎了上去。
赵子良见宝马乌力交给一个扈从看着,自己走进问迎上来的白孝德:“人抓住了否?”
白孝德道:“将军,暂时还没,这汉子眼神躲躲闪闪,心里肯定有鬼,刺客十有**藏在这院子里,属下立即让人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再不行就给这家伙用刑,不怕他不说”。
赵子良看了看中年汉子,对白孝德摆手道:“算了,此人必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刺客抓住了,因而不敢说出刺客的藏身之地,你们在屋里屋外都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机关暗道或是地窖之类的!”
“诺!”白孝德马上答应,一挥手喝道:“都听见了吗?快点找!”
扈从们和兵士们轰然应诺,大批人马很快在屋里屋外翻找起来,很快,屋子内外被翻得一团糟,就像强盗光顾了一般。
突然,一声尖叫从东头一间房内传出来:“找到了,灶台锅底下有暗道!”
赵子良等人立即跑了过去,东头是厨房,一个灶台靠东面墙壁,灶台上有两口锅,其中一口锅已经被去下,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赵子良站在灶台上观察了一下,扭头吩咐道:“拿油灯来!”
油灯很快被拿来,赵子良提在手上见油灯伸进暗道内,借着灯光,暗道内的情形尽入眼底。
这是一个不深,空间不大的地窖,在油灯的照射下,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正抬头看着上方赵子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刺客聂三娘,另外一个中年妇人想必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小孩是她和中年汉子的孩子,难怪中年汉子打死也不说出聂三娘藏在何处,原来是他的妻儿都被聂三娘控制了。
赵子良提着油灯看着身受重伤,依然还拿着匕首威胁人质聂三娘,说道:“除非你有飞天遁地之能,如今这种局面下,你觉得你还能逃掉吗?虽然你是刺客,但你毕竟不是一般的杀人犯,难道行事没有底线?”
聂三娘终归还是投降了,赵子良带人大张旗鼓的把她押送至左金吾卫大牢关押起来。
看着躺在牢房破旧发霉的床板上因伤势过重而快要陷入昏迷的聂三娘,赵子良扭头对白孝德道:“去请个郎中过来给她治伤,可别让她死了!”
“诺!”
白孝德走后,赵子良道:“聂三娘,上次大意让你给跑了,本以为你会学聪明点从此销声匿迹,想不到你尽然不死心,还想着要杀某,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这么锲而不舍?”
聂三娘强打起精神,冷冷道:“刺客一旦动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刺客的世界你不懂!”
赵子良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是,你是刺客,你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杀你灭口,你信不信?”
聂三娘很快明白过来,“难怪你在大街上大张旗鼓,原来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背后的人得知我已经被你抓住了!”
“你很聪明嘛!”赵子良笑了笑。
聂三娘又道:“你就怎知我背后的人一定会来杀我灭口?”
赵子良摇头道:“我也不敢确定,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三天之内真有人来杀你,你就把背后雇佣你的人是谁告诉我,如果三天之内没有人来杀你,我就放了你!敢不敢赌?”
“我不会跟你赌!”聂三娘受到伤势的影响,精神越来越萎靡,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就算有人来杀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刺客一旦拿了定金,就不能出卖雇主,这是铁的信条!你还是杀了我吧!”
赵子良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留恋这人世?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背后的人会不会派人来杀你灭口?”
聂三娘却是再也闭口不言。
赵子良见状也没办法,喊道:“牢头!”
“在在在,将军有何吩咐?”一个长得猥琐、穿着皂衣的中年汉子一副献媚的走过来。
赵子良指着聂三娘道:“待会等郎中给她治过伤之后,你给她换一个牢房,就在换在这附近,能够看得见这间牢房的位置,再找一个死囚过来代替她,这件事情只能你一个人秘密进行,无论有谁打听她被关在哪间牢房,一律就说是这间,如果你和你手下的狱卒走漏了真实的消息,本将军的怒火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明白吗?”
牢头吓得连连道:“是是是,将军的意思,小人明白,绝对不会任何差错!”
没过多久,白孝德就领着郎中进来了,聂三娘被赵子良一拳打断了左侧锁骨和左胸三根排骨,造成了粉碎性骨折,由于一天一夜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受伤部位已经肿得很高,体内有了不少淤血,郎中给她矫正了断骨,开了一些药,并吩咐至少半个月之内不能下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