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
番禾县衙内院,四十三岁的县令杜善明正搂着两个美姬玩得不亦乐乎,两个美姬一人端着一杯酒不停地给他灌酒、吃菜,台阶下还有几个舞姬翩翩起舞。
杜善明左拥右抱,一边吃着美酒佳肴,一边看着歌舞,当真是好不快活。这时一个管家快步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又递上一张名刺。
杜善明听了之后接过名刺一看,脸色一变,说道:“前几日还接到恩师的书信说那个叫什么赵子良的来本官地盘上任了,没想到今日这个赵子良就派了人过来请本官过去,你说他派人来请我过去是什么意思?有何目的?”
管家讥笑:“大人,据小人所知,现在大斗军过得惨兮兮的,既没有足够的军械,也没有粮草,都饿了好几天了,天天都在啃树皮、吃野菜,野外刚刚从地里冒出来的嫩芽都被他们吃光了,现在这赵子良请您过去,不外乎粮草问题,他肯定是要向您借粮!”
“嗤——”杜善明忍不住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他赵子良虽说官职品级比本官高,本官却不归他管辖,他想让本官去一趟,本官就得乖乖听话去一趟?他把本官当什么人了?更别说还有恩师李大人的书信让本官刁难他,就算没有恩师的来信,本官也不会借粮给他!”
说着,杜善明见手中名刺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名刺在火盆里烧得很旺,很快烧完,管家问道:“大人,赵子良派来送名刺的人还在门外,要如何打发他们?”
杜善明闻言骂道:“这还用本老爷教你吗?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们走!”
“呃,诺!”管家匆匆而去。
杜善明本以为管家把送名刺的人打发走了,他继续左拥右抱听歌看舞,却没想到不一会儿工夫,一阵吵闹声从前面他们传到了后院,很快就看见一个长相像西域人的唐军校尉带着几个兵士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正是送名刺的勃勒罕等人,正在载歌载舞的美姬们看见大兵们闯进来吓得尖叫连连,到处乱窜。
杜善明雷霆大怒,火冒三丈,推开身上的美姬指着勃勒罕怒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县衙?信不信本官拿你们治罪?”
勃勒罕看着杜善明,脸色很死难看,冷冷道:“你就是杜善明?你管家说你生病了无法前去见我家将军,却没想到你个老小子竟然装病,把老子当猴耍么?”
杜善明见勃勒罕言语极为粗鲁、污秽不堪,气得胡子直翘,大喊:“来人、来人······把这伙兵痞抓起来、抓起来!”
一阵吆喝声过后,几十个衙役捕快拿着水火无情风雷棍、有人提着腰刀从前堂各班房冲了过来将勃勒罕等人团团围住就要一拥而上,勃勒罕当即抽出腰刀大喝一声:“老子看谁敢,过来试试看,看老子手上的刀快不快?”
一个捕快不信邪,握着腰刀扑上来,却被勃勒罕一刀砍翻在地,鲜血如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衙役捕快们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全都吓得连连后退。
“啊······你,你敢在县衙杀人······”杜善明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喷起一人多高的鲜血,一时间又惊又惧。
衙役捕快们虽然慑于勃勒罕的凶悍,但杜善明这个县令在这里,他们只是吓的后退了几步,包围圈扩大了一些,但却没有被吓跑。
勃勒罕一看自己只带了两个人过来,而对方衙役捕快加起来有四五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长棍,自己等三人只有腰刀,不仅在兵器上吃亏,在人数上也是绝对劣势,现在被围在中间,时间越长越对自己等人不利,他砍死一个衙役之后对杜善明道:“杀人又如何,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砍了,老子跟随我家将军在安西打仗的时候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杀个把人算个屁?名刺已经送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只是某一定会把刚才看到的告诉我家将军,哼,别以为你不归我家将军管,我家将军就拿你没办法,你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言罢,勃勒罕一挥手对身后两个扈从道:“我们走!前面的人闪开,再当着路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也一起砍死?”
堵在前面的衙役害怕被砍死,不敢再阻拦,收了棍子躲到一边让出来一个缺口,勃勒罕当即带着两个扈从离开。
等勃勒罕带人走后,杜善明气得直跳脚大骂:“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好你个赵子良,竟然纵容恶奴行凶、杀死县衙衙役,本官一定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