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淡然一笑:“在这云州,只怕也含有皇亲国戚有这个份量敢在我兵马使府里撒野了,而真正敢在我兵马使府里动刀枪的人,只怕也只有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万安公主了,对吗?”
“哼!”万安公主冷哼一声,当即质问道:“好你个赵子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公主的身份,为何不向本公主行礼?你这是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一定要禀报父皇,让他重重治你的罪!”
赵子良一步一步走向万安公主,边走边说:“左厢兵马使府、大同军节度大使府是朝廷在河东的一级军政机构,代表的是朝廷,维护的是李唐王朝和圣上的权威,末将等征战沙场拼死守护着大唐威严,而公主殿下作为宗室一员,在这里无视朝廷纲纪、违反宗室的规矩冲撞官府,却是在挖自己的墙角,在给大唐、给宗室抹黑,你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对于这样的人,公主殿下认为末将有必要尊敬她吗?公主殿下可以去向圣上告状,赵某人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圣上到底会为谁主持公道!”
“你······”万安公主被赵子良这番话噎得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道:“好好好,这次是本公主错了,但是你在此之前派人抓了本公主的管家李慕,你抓人之前没有经过本公主的同意,这就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是对本公主大不敬,本公主要禀报父皇治你的罪”。
赵子良脸色一变,当即喝道:“李慕作为一个公主府管家竟然有胆子买官卖官,从中收受大量贿赂,证据确凿,谁给他的权利?公主你可以立即上京禀报圣上,咱们可以去圣上面前打官司,看谁胜谁败,看谁丢脸!”
万安公主气得脸色青,指着赵子良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指使李慕干的,是本公主在李慕背后做靠山?赵子良,你没有证据不要乱咬人!”
赵子良淡淡一笑:“末将可没有这么说,李慕在府衙大堂之上藐视官府威严、藐视末将的权威,被末将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如今人已经昏迷,被关在大牢内,等他清醒之后末将再审理此案,届时到底是他瞒着公主、打着公主的旗号进行买官卖官的勾当,还是背后有人撑腰,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万安公主咬牙切齿:“好好好,审问的时候通知本公主,本公主要来旁观,以免有人胡乱动刑、屈打成招!哼,我们走”。
这万安公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眨眼之间就带着十几个护卫远去。
陈清莹这时愁容满面道:“夫君,你又何必得罪她呢?这下可麻烦了,她可是公主,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怎么都得过一个公主?哎······”。
除了陈清莹愁容满面之外,其他人倒是还好,而侄儿赵虎更是提着三尖两刃刀跑过来一脸渴望地问道:“二叔,刚才我打得如何?”
赵子良冷哼一声:“你一个大男人还奈何不了一个女人,还有脸问我?”
“呃······”赵虎被赵子良这么奚落,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提着三尖两刃刀转身跑了。
倒是聂三娘替他说了一句话:“虎儿还小,身体还没有长全,武技还没有修炼到家,能押着她打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对他要求太好了,这这样孩子会很累的!”
赵子良指着陈清莹和聂三娘道:“你们呐,慈母多败儿啊!”
却说万安公主怒气冲冲地回到山庄,了一大通脾气,事后想了想,叫人把李慕的儿子李拓找来喝问:“李拓,你给本公主老实说,那赵子良为何要抓走你父亲?你是他的儿子,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拓眼珠子骨碌乱转,扑通跪下哭诉道:“公主明鉴啊,小人并不知道那赵子良为何要抓我父”。
万安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宫出声,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李拓神色,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有鬼,当即喝道:“好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敢期满本公主,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几个家丁当即扑上来按住李拓就扇起了耳光,十几个耳光打下来,李拓已经变成了猪头,一张猪头脸肿得红彤彤的。
“饶命啊,公主饶命啊,别打了,别打了,,!”
“停!”万安公主举手叫停了打人的家丁,看着李拓道:“快说,再不说本公主就让他们剁了你去喂狗!”
“是是是,我父这两年打着公主的旗号与下面的官员联络,答应帮他们疏通关系给他们升迁,从中收取钱财,然后又打着公主的旗号与朝廷六部的官员们联络,承诺给他们一部分好处,六部官员们见是我父是公主府上的人,以为是公主的意思,因此一路畅通无阻的帮着办理了······”。
万安公主大怒:“好胆!李慕这狗贼一共给多少人疏通了关系?一共收了多少钱?”
李拓哭丧着脸道:“这个小人真不知道啊,我父没有让我知道太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