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近,张怕说:“这里不让停车,扣分。”
苗自立笑了下:“你还真有意思。”跟着问:“痛么?”说话的时候指着他的脸,伤的很严重。
张怕回话说还行,把兜里东西掏出来,钱啊、钥匙啊,身份证和银行卡放一起,堆在地上,把手机压到上面。起身问:“谁来?”
王中兴走上前看他:“别说欺负你,我可以等你养好伤再打。”
张怕笑了下:“昨天要不是在屋里,他们五个也不够看。”
这句话很狂,可那五个合格打手硬是一点反应没有,表情平静,好象听不懂他的话。
王中兴笑了下:“是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谁?”
张怕看他一眼:“你笑太早了,是不是觉得稳操胜券,就在这装潇洒装大度?”
王中兴又笑了一下:“还真不是装,给你介绍下,陈飞龙,听过名字吧?”
张怕问:“谁啊。”看着昨天打他的五个军中高手问:“你们谁是陈飞龙?”
“我是。”从苗自立身后走出个一米八多的壮汉,脚上是军用战靴,裤子宽松,上身披件军绿色外套。
张怕问:“你比他们五个还能打?”
陈飞龙没接这句话,显然不笨。
张怕活动下手脚,面向王中兴说话:“我想跟你聊聊。”
王中兴大咧咧说道:“你说。”
张怕说:“敢走近点么?”
王中兴脸色阴了一下,抬步走过来:“想耍什么花招?”
“想说几句话,也是想确定下规则。”张怕说:“首先,我不怕你。”
王中兴笑了下没接话,在他看来,说这句话就已经害怕了。
张怕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继续说自己的:“别看你有钱有人有权有势,可只有一条命,除非你能灭了我,否则我一定有机会找到你。”
王中兴不屑道:“威胁我?有意思么?”
“不是威胁。是跟你唠嗑。”张怕说:“你怕的是照片外泄,确实,那些照片照的不太好看。”说着话拿出内存卡,轻轻丢过去:“换成我是你。也不会希望外面有这种东西,而且你可以放心,我没有备份,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王中兴接过内存卡看看。
张怕接着说:“你说五百万赌注,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五百万;可我也知道你不会白白给出五百万,哪怕是赌拳输了,哪怕扔海里,你也不会高兴把这些钱放到我的手里,我明白,所以要降低赌注,不是怕你,是不想有太多麻烦事。”
王中兴冷笑道:“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怕?”
张怕笑了下:“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说的话特别特别真。”停了下又说:“让我再威胁你一次。咱俩的事情,还有刘小美的事情,到这里做个了断,今天过后,一切归零,同意么?到这里做个了断?”
王中兴说:“你把内存卡给我了,还有什么谈判了断?”
张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就是资格,我就是谈判本钱,内存卡算什么?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想。就还能再拍出那样的照片,要多少有多少。”
没人愿意听到这句话,更不愿听到这种语气说的话。王中兴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张怕说:“你让我养一个星期再打,不用。我让你看看,你以为的高手在我面前到底弱成什么样。”说到这里看向昨天那五个人:“他们很厉害,确实挺厉害,更擅长的应该是杀人,不过未必能杀得了我。”
“你打不打?”王中兴没耐心了。
“打,必须要打。我不但要打倒你说的那个什么陈飞龙,等我赢了之后,还要挑战昨天欺负我的五个军中高手。”张怕说:“现在谈赌注,你把我房东房子烧了,我说赔她们十万,房东人好,只要我三万,你反正有钱,再加五万吧,二十五万打一场,我赢了,你给我二十五万,我输了,只能给你二十万……不行,只能给你十七万,可以么?”
“好。”王中兴痛快回道。
张怕再说:“然后呢,咱俩再赌二十万,我要打他们五个,有一点,打残打伤概不负责,可以么?”
在这一时候,王中兴忽然觉得张怕比想象中难搞,起码不像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么弱。停了下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打怕你,让你怕我!再不敢来找我麻烦。”张怕冷声说道。
王中兴盯着张怕看上好一会儿,抬右手勾勾手指头,马上有人走过来。
王中兴说:“拿一百万。”
那人不问话,也不应声,回身跑去车队那里,在其中一辆车里拎出个包,快步跑回来放到王中兴面前。
王中兴说:“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一百万,你赢了全是你的,你输了给我十七万,你要打两场,必须全胜,输一场就是我赢。”停了下又说:“放心,假如你赢了,我不会因为输掉一百万而心里不舒服,只当扔给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