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问:“你带的是什么画?”
“水彩画。”衣正帅说:“你总不能让我拿着铅笔画和圆珠笔画去糊弄人吧?”
张怕咬咬牙:“为什么不画油画呢?”
衣正帅说:“等你回去自己问。”跟着又说:“小白就算送给你了,再一个,如果小家伙的眼睛治不好,申请个导盲犬吧,老美这面专业一些。”
张怕说不用,一定能治好。
衣正帅说:“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张怕说:“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真的。”衣正帅说:“我回房了,你干活。”
张怕说:“等下!去买奶粉!多买点。”
衣正帅笑了下:“你厉害。”出去买奶粉。
小不怕出国的好处,喝上放心奶粉。
从这天开始,张怕等待医院召唤。第三天的时候,江海潮电话通知,下周五有时间。
于是就下周五吧,张怕在洛杉矶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
龙小乐和于跃整天就是玩,当然,象征性的去公司转悠两次,剩下时间都在玩。
张怕专心写文章写剧本加照顾孩子。
直到下周五那一天到来。
医院很牛,下属的儿童医院也很牛。
洛杉矶是个贼老贵的地方,医院所处位置更贵,在大学校园里面,边上是有钱人成群的比弗利山庄。
不管什么环境,这家医院都没得挑,确实不错。
多说一句,这家医院以治疗癌症为主,有老多老多华人跑过去看病。
那位眼科专家有个很大众的名字,迈克。五十岁左右。给孩子看病时,张怕就露了一脸,江海潮和刘小美带孩子进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俩人带孩子出来。江海潮说:“可以安排住院。”
张怕很高兴:“这就是有治疗的可能?”
刘小美说:“回去跟你说。”
江海潮送他们出来,说安排好了就过来。可以把酒店房间退了,这里有患者公寓,比住酒店便宜多了。
张怕说好,充满幻想的带孩子回酒店。
龙小乐和于跃在家看孩子,一见张怕回来,马上大喊:“可算回来了,孩子还给你。”开门逃走。
金灿灿张着小手扑过来,张怕一把抱起,走到沙坐下。
刘小美放下婴儿摇篮,跟张怕说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初步诊断,拍过眼底照片,做了眼部声,迈克教授认为有希望治好,住院以后做详细检查。
刘小美说:“我说的可能不清楚,大概说吧,先天性失明是遗传病,一般都是基因出问题,治疗也是针对基因进行治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得真正住院了以后才能确定。”
张怕还是那个强调:“一定能治好。”
刘小美说:“你总这么说,我都心痛了。”
张怕嘿嘿笑了一下,金灿灿说:“不痛不痛,吹吹不痛。”
刘小美笑了一下,抱过金灿灿,跟张怕说:“你干活吧。”
张怕说麻烦你了,开电脑干活。
又过去两天,下周一,小不怕住院,张怕和刘小美、于小小住医院公寓。龙小乐和于跃住大套房,给张怕还留个房间,说是公寓不方便照顾小灿灿。
住院前两天都是检查,最后是刘小美告诉张怕:“能治。”
张怕兴奋坏了。
不过尽管能治,张怕是监护人,签上一大堆文件,又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才定下手术日期。
用刘小美的话解释:“眼睛看东西好像流水一样,通过神经把看到的东西反映到大脑,这个小河流一直不能断,不怕看不见,就是基因生问题,小河流断了,水流不到大脑,自然看不见,迈克教授要做的就是通过基因恢复手段,让小河不断流。”
张怕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不过也太高深了吧?”
刘小美说:“有好几个患者手术成功,你可以放宽心。”
张怕说:“怎么可能放宽心啊?”想了下问:“到底怎么做手术?”
刘小美想了下说:“不告诉你。”
张怕说:“怕我担心啊?”
刘小美说:“反正是不告诉你,吃饭吧。”
张怕说:“都住院十多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手术?”
刘小美说:“着急不来的。”
张怕嗯了一声。
孩子住院这些天,张怕白天在医院照顾孩子兼着干活,晚上回家还是干活。医院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照看,让张老师过了段难得的轻松时光。
不过到底是忧心孩子病情,龙小乐和于跃喊他出去,都是拒绝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