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牌哪里的话?您公事公办那是应该,在下可说不得您半句不是,不过......”
李三思盯着李青山,神情淡然,“不过在背后搬弄是非的那个人,您可得交出来,要不然今夜的这场闹剧,怕是就没人来背锅了......毕竟,囚凤玉中的不动明王法相已经消散,日后若是朝廷里的那位贵人问起来,在下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说,是李金牌您非要强行出拳,所以才导致......”
“凤起小友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青山皱起眉头,心想这小子上面果然有人!幸亏自己最后及时收拳,没给他打出个好歹来,要不然自己这金牌的位子怕是都坐不稳了。
心念至此,他往后一招手,“邱蓝,你手下的那两枚木牌新兵呢?叫他们给本大人滚出来!”
今夜此行,归根结底全来源于手下那俩木牌的告密和蛊惑。
如今造成了这般被动局面,他们必须得负全责!
此话一落,银牌邱蓝当场提剑而出,也不废话,直接冷眼扫视全场,却发现贾不阳和路天材这俩始作俑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中没来由一慌,邱蓝迅速与李青山对视了一个眼神,过了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大人,他们好像跑了......”
语气唯唯诺诺,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个样。
“什嘛!跑了?”
李青山怒目一瞪,指着邱蓝的鼻子狂喷口水,“你怎么办事的?啊?两个大活人你让他们给跑了?亏你还是衙门里专门负责探案的银牌,丢不丢人!”
声音极沉极冷,典型的家暴现场。
邱蓝慌忙解释道,“当时场面混乱,所有人都被不动明王法相给吸引了过去,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所以......”
“别跟我说,你自己去和凤起小友解释!”
李青山眉眼间怒意极甚,他拂袖怒斥,随后双手背后,懒得再搭理邱蓝。
这尼玛跟我这唱双簧呢?…李三思心中暗骂,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端着了,这个和事佬得自己亲自来做。
说到底他们今夜来此,是为了自己公然招嫖一事,如今自己虽然仗着囚凤玉的牌面震慑全场,但招嫖的罪名还在,若真闹到最后,大家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搞不好事情还得闹大,到时候来自剑圣以及长公主那边的压力会更大。
想到这里,李三思当即摆摆手,笑道,“两位大人切莫争论了,都是小问题……既然知道是谁挑的事,那便很好办了,冷大哥追凶抓人乃执笔人一绝,有他出马,相信那俩木牌新兵是跑不掉的。”
冷长空见凤起又cue了自己,下意识昂首抱剑,微微颔首,“交给我好了,这种事,还得专业的人出马。”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邱蓝,眉眼间闪过一丝微暗的嘲讽。
“吗的你说谁不专业?”
邱蓝本就心情不爽,听闻此言更是怒极,当场就要拔剑在逼王面前装逼。
李青山当场又是一阵怒斥,“有那精力好好管管自己手下的人吧,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
吓得邱蓝佩剑都差点掉了,无奈只能在冷长空的无情嘲笑声中退下。
再有片刻,李青山对着李三思又是抱歉了几声,说了几句日后一起喝茶之类的客套话,便带着自己这一组的人匆匆离去。
武夫郑山对冷长空一剑击溃不动明王一事印象深刻,临走之时非要与之讨教一二。
逼王当时逼气正盛,竟真想着以自己刚入六楼的剑道修为去对抗郑山的六楼巅峰,好歹是被一旁的苏羡,借口公务繁多给推脱掉了。
要不然一战过后,冷长空绝逼会被揍得吐血,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名声怕是也要毁于一旦。
一群人来时气势汹汹,走得稍显狼狈。
等到闹剧彻底平息,李三思抬头望天,冷月依旧高悬,子时已过,黑夜中寒气愈盛,夜风也吹得更欢……此情此景,很适合找位姑娘上床暖被窝。
没来由心猿意马的关头,金牌杨千杀携满身灰尘而至,他面无表情,开口就很讲究,“时候不早了,李三思,跟我们带回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