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师父也知道我?”楼近辰说道。
“当然,师父常说,天下修士万万千,修为高的亦极多,但论有风彩而又修为高的,便没有多少,楼府令便是其中之一。”黄冠铭在极力的夸奖着楼近辰。
“哦,你的师父去哪了?竟是无缘一见?”楼近辰似乎来了兴趣一般。
“家师去朋友那里做客,现在应该马上就回来了。”黄冠铭说道。
“好,那我便在这里等一等。”楼近辰说道。
于是,两人喝茶,后改喝酒,几杯酒之后,楼近辰开始讲感摄太阳的玄妙,让黄冠铭听得愣神。
……
在另一处的洞府之中,正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低声的交谈着事情。
其中有一个红发金冠的人突然凝神不动,然后猛的站了起来,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那楼近辰居然到我山中去了。”
其他的人听了之后,却是一惊,说道:“是不是楼近辰发现了什么?”
“管他发现了什么,既然入了我的山中,便叫他有来无回。”烈阳法王说道。
“那楼近辰威震江州二十余年,他可不是易予之辈,还得看看他突然来到你的栖鹭山,究竟是为何?”另一个修士问道。
“良机难寻,当早做决断,今日他在我的山中,我将之除去,那江州便如入无人之境,无论将来是进行大祭,还是干什么,都可随意的选择。”烈阳法王说道。
“以我们三人,难道还怕他楼近辰吗?”烈阳法王说道,他非常的自信。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总觉得此事有点惊心肉跳的。”说话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看上去干枯,但是其手中拿着的一面旗帜,却是黑烟滚滚。
此人正是枯骨道人,其身体早已经是骷髅架子,而现在他的样子,还是穿了一件人皮的样子。
双眼的眼眶之中,两点蓝火,分外恐怖。
“枯骨道兄,莫不是被楼近辰的威名吓到了?”烈阳法王说道。
“吓倒是没有吓到,但是就是不知为何心惊肉跳。”枯骨道人说道。
烈阳法王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枯骨道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眶里的两点鬼火在跳动着。
“百足兄,你怎么说?”烈阳法王问道。
他问的这个人,正是这个洞府的主人,人称百足大王。
乃是一条蜈蚣精成道,其身是半人半蜈蚣。
蜈蚣精捏着下巴的几根黄须,说道:“这楼近辰,倒是好大的名头,但是呢,也许多年未曾见其出手了,究竟现在有多大的本事,也没有人知道。”
“不过以本王看来,即使是我们去了,纵有变故,我们难道还不能够全身而退吗?只是,却只怕要让法王的家业毁于大战之中。”百足大王说道。
“些许家业,毁便毁了,重建便是,若是杀了楼近辰,我们可以在江州大城之中开宗立派,好过在这荒凉之地。”烈阳法王说道。
“法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便去走一趟,枯骨道长你若是担心,尽管跟在后面便是,若有不对,便即刻遁走,如何?”百足大王说道。
“大王倒是小看了我枯骨,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那自当竭力而为。”枯骨道人说道。
“好,那我们各自带上法器,今天我们就做下这大事,让南边的那些人看看我们的手段。”烈阳法王大笑着朝着外面走去。
他来到阳光里,如鱼入水,迅速的消失在阳光里,隐隐之间只见到一抹红色光线朝着栖鹭山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百足大王脚下一团光云托着他飞上天空,速度竟也极快。
最后的是枯骨道人,手上的黑旗往自己身上一裹,化着一团黑云,跟在后面。
楼近辰已经在这里喝了三壶酒,像是被人拍马屁拍的高兴,于是讲了三段法。
终于,他感受这整个房间都变得炙热起来了,而黄冠铭则是猛地站起来,说道:“师父回来了。”
他说完,还看了楼近辰一眼,楼近辰则像是醉了一样,说道:“速喊你师父来见我。”
“是。”黄冠铭朝着外面走去。
却有‘哈哈’的大笑声先传了进来。
一抹红光落在了院中,散开,正是一个同样红发的修士。
其人身形高大,红发红须,须是络腮须,一身的金袍,让他显得很威武。
“徒儿,有贵客前来,你竟不知早通知为师,该打。”烈阳法王说道。
“是,是,师父,楼府令就在里面。”黄冠铭说道。
“好,你在旁边小心看着,一切有为师在。”烈阳法王说道。
他推开门,看到坐在那里的楼近辰,他已经敞开衣襟,像是喝多了一样,剑就斜斜的靠在那案几上。
这根本就没有一府府令的威严,也与他心中那威镇江州二十余年楼近辰的样子不符合。
“你是楼近辰?”烈阳法王问出这一句话之时,便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必要问,因为对方身上的气息,在自己这道场威压之下,竟是没有半点难受,反而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楼近辰,也会有人冒充吗?”楼近辰反问道。
“自然没有,想不到,楼府令居然光临我这小小的栖鹭山。”烈阳法王一步步的走进去。
他走进去之时,像是带了一颗太阳进去一样,太阳的光辉随着他而进入屋里。
同时,烈阳法王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如一道影子,正是之前前殿的那个金阳尊者,他贪婪的看着楼近辰,嘴角竟似有粘液流下来的样子。
“你说,世间之事,竟有如此巧妙,我们本欲去江州拜访楼府令,楼府令却先来了我这里。”烈阳法王说道。
“不是世事巧妙,而是法王欲图谋江州,自然会引来楼某。”楼近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惜,酒是好酒,却没有良朋作伴。”楼近辰的话,令烈阳法王心中一震。
但是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两个朋友,个个都非凡俗之辈,便也不惧了,于是说道:“听闻,楼府令的剑术,和太阳法当世一绝,本法王倒要领教一下。”
“就你一个人吗?你的朋友不现身一见吗?”楼近辰问道。
烈阳法王眼睛一眯,却听到外面再传来哈哈的大笑声,一个半人半蜈蚣的人走了进来。
我觉得我是阳了,没得过这么难受的感冒,高烧两天了,高烧三十九度给大家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