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在宛烈出现后就哭丧着脸的斜滋,詹空立刻爆喝道,“斜滋,速速将事情的始末道来,兴许看在你那老爹的面子上还能绕你一命,若是不然,今日你就命丧于此!哼,如果稍有隐瞒,查出后就将你送入‘火石牢’,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听到“火石牢”三个字,斜滋骤然一哆嗦,看了看旁边冷眼看向自己的刘启和宛烈,斜滋低头道,“我认罪!先前有手下看到了陌生的六阶巅峰火焰鹰,说是外来势力,便告知了我,于是我便带着两头火焰鹰和几个手下,埋伏于此,准备乘机将其擒获。。。”
“谁知他那火焰鹰灵活度很高,不但避开了我们,而且还将我的火焰鹰弄的昏迷了一阵,而后我就更加想要得到那头火焰鹰,便有了接下来的事。。。”
詹空闻言,当即很是愤怒,再次扫射了一眼周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糊涂蛋!你父亲和族里的长辈呢,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一个都没来?”
斜滋不由得想起了詹空和自己父辈之间的交情,当即心存侥幸的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凌厉目光,再次一哆嗦,当即小声道,“他们都外出办事去了,我留守下来照看这里。”
见事情已经明了,詹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而暗叹一声,转向刘启,恭声道,“阁下,现在已弄清楚,完全是这小子的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需要什么赔偿尽管说,包你满意!”
刘启看了看他,冷笑道,“他们之所以如此张狂,恐怕就是因为补偿吧?如果我不是火鸟家族的贵宾,恐怕我反而要向他们赔偿吧!从此点就可以看出,平时,他们没少欺负外来人,告诉他,我不差钱,想要补偿什么,就自己去想,三天为限,不然就比斗台见吧!”
说完,再也不理会他,记下火兽家族的几个人的面容后,觉得今日实在有些心急了,便应了宛烈的邀请,当即指挥着火焰鹰闪电,跟在小如后面,飞向了火鸟家族。
詹空冷冷的看了斜滋一眼,怒道,“平时你打打马虎眼,欺负一些弱小也就罢了,看在你父亲曾经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也会偏袒与你,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嚣张,今日竟敢打劫!”
叹了一口气,看着在那沮丧十分的斜滋,詹空不想多说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好好的想想要补偿什么。不过,我警告你,那人的实力不比我弱,要是到了比斗台,就算你家族最强者出战都不一定赢,回去找你族人商量去吧。我会如实上报,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对着旁边的火兽家族家主火冲及几个强势力的代表抱了抱拳,然后便对着周围挥了挥手,朗声道,“都散了吧,三天内有结果!”随后,也不理会,直接领着众人返回了。
火冲却仍在发愣当中,在刚才那火焰鹰闪电飞过之际,火冲竟然看到其中的一位实力莫测的壮硕汉子有些眼熟,仿佛数百年前见过似的,但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这个数百年,火冲就更加的烦闷,挥手就要带着众人返回时,一个有些印象的画像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并且逐渐和那那中年汉子的印象重合在一起!
火冲当即内心猛然一震,思道,“大女儿游历出意外被抓回来关禁闭时,所画的画像跟刚才那个火焰鹰背上站立、自己看不出实力的中年男子,除了稍微年龄差别外,几乎一样!”
想到这些,火冲心中顿时镇痛无比,因为那个自己最为疼爱的大女儿,自从被家里的护卫擒回后,便被投入了禁闭室,郁郁寡欢,在画了数百张一名男子和一个小孩的图像后,与自己深刻交谈一番,便自我废除了全部的功力,陷入了生死寂灭状态,处于生命弥留状态!
火冲暗叹一声,想到了那事情的源头,仅仅是为了一个谎言,让自己对外发布信息,,就说她已经被送入人类社会了,这样的话,那个男子就能有一个盼头,坚持活下去。。。
那时,火冲伤心万分,但也阻拦不及,只好用火晶石组成了棺材,将她放入其中,这样有能量的供应,能保证她不会死去,同时也吩咐了族人及护卫,将她的愿望散发了出去。
火冲隐约记得,似乎在那之后几十年,还真的有一名男子带着一个孩子寻来,只是那时自己沉痛于女儿的决然,并没见着,那二人被护卫暴打一顿赶走了,难道他又回来了么?
郁郁的想着这些,火冲不知不觉就到了家族之中,撇开了众人,转过几个弯道,便进入了一间地下密室,看到那个躺在火晶棺中的大女儿,火冲的心更加的伤心,更加的痛!
自己最宠爱的大女儿,为了所谓的爱人,竟然不喜自废武功,陷入弥留!若是自己当时宽宏大量,抵抗住那些长老门户不对的压力,自己的大女儿何以会如此?!
抚摸着火晶棺盖,火冲禁不住低声呢喃道,“灵儿,你中意的那个男子很好,对你真心实意,数百年前就来找过你,想毕得到了你到人类世界的消息,真的如你所言,活了下去。今日,为父看到一个人,跟他很像,如果是他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我该杀了他么?毕竟是他间接害你成了这样,但这又违背了你寂灭前的愿望。。。算了,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再说吧,毕竟,若真是那个男子,他还爱你的话,肯定会来找你的,那至少说明他是真心喜欢你,若是不然,拼着老命,为父也要杀了他!”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去过你想过的生活,我再也不会强制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再也不逼迫你去找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看着依旧没有表情、躺在那里的女儿,火冲的眼角禁不住留下了几滴火红色眼泪,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火冲忙拭去了眼泪,薄怒道,“是宁儿么?怎么又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