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转移出去了!我没敢让他们住在旅馆驿站之中,而是让他们进了大山之中,等候消息!”
“好!很好!做不得不错。”孟说肯定了屈凌的做法。屈凌一听受到了表扬,这心里的怨气也就一下子消失了,随即问道:
“为何如此匆忙啊?是不是暴露了?咱们有危险吗?”
孟说见屈凌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一时也有些招教不住,当然捡一些重要的话来说。
“朱一刀,你还认识吗?”孟说进一步追问道。
“怎么不认识,前几天的时候,咱们不是还一起去参加的神牛大会吗!这事情跟朱一刀有什么关系,那家伙不过是咸阳城里的屠夫!”屈凌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看未必!当日进城的时候,我就和他试探过功夫,朱一刀的功夫并不在我之下,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屠夫。再说从我们进城以来,这家伙就如同幽灵一样,时时处处的出现在咱们的眼前!”孟说说着自己的看法。
“的确如此,那天咱们从王宫里出来,就是这朱一刀送咱们回来的!他怎么会知道的啊?”屈凌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孟说。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今天,我从王宫回来,在路上碰见了这个朱一刀,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上来就称呼我为‘大将军’。”不待孟说说完,屈凌插话道:
“买卖人说句客套话,你都信啊?”
“关键是昨天秦王当众宣布我为大将军!”孟说附和道。
“还真有这事?”屈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要命的是,这朱一刀告诉我,古风酒楼不安全了!”孟说说道。
“朱一刀是怎么说的?”屈凌进一步追问道。
“这朱一刀说是去古风酒楼送货,发现里面有许多住了很久的外地人!”还是没等孟说说完,屈凌进一步插话道:
“没准是说的别人那!”
“怎么可能!这朱一刀的铺面在东城,医馆的东面,我是从南城回来的,根本就不顺路!”孟说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朱一刀是有意在那里等着告诉您的?”屈凌反问孟说道。
“我看八成是这样的!”孟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还是肯定的。
“如此说来!那就怪了!这朱一刀到底想干什么?这朱一刀又是什么来头?”一个个的疑问出现在了屈凌的脑海之中。
“我们去问问朱一刀不就成了?”屈凌十分痛快的说道。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算咱们去问的话,这朱一刀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朱一刀是朋友的可能性,比是敌人的可能性大!”,孟说谨慎的做着判断。
“还有一件事,阿大让我回来跟您商量一下!”屈凌见孟说对于朱一刀的事情,就此打住,并不想深究,所以想起路上的事情。
“噢!什么事?”孟说疑惑的问道。
“阿大说,我们从酒楼出来的时候,一直有人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过此人并没有跟的很近,只是远远的跟着,跟着我们出城之后,我们安顿好了手下,阿大随着我一起回来,在路边正好遇见了此人!”屈凌描述着自己的见闻。
“什么样的人?”孟说追问道。
“深眼高鼻,虽说是秦人打扮,但是可以肯定是戎狄人!”屈凌介绍道。
孟说觉得新奇,这屈凌从来没有见过戎狄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啊!自己这么多年跟随墨家走马闯南北,见到的戎狄人也不在多数啊!
“你怎么知道的!”孟说好奇的追问。
“阿大说的!阿大见过不少的戎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咱们根本就不一样!”屈凌进一步说道:
“那家伙还夸我长得美来!”说着脸都红了。
孟说心里这个别扭啊!典型的花痴啊,从墨家总坛出来,这一路上不是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倒,就是被人家搞的颠三倒四,没有一点正事。
“这又是朱一刀,又是戎狄人的!看来这刺杀秦武王赢荡的局面,是越来越复杂了!”孟说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啊?”屈凌十分不解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孟说说道。
“当然是刺杀秦武王赢荡啊!”屈凌现在也变得警觉了许多,小声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留意四周的变化。
“这不就完了!咱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些人现在有围着咱们转,不是为了那件事,还能是为了什么啊?”孟说说道。
“那照您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阴谋?”屈凌进一步追问道。
“不知道啊!怕就怕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墨家可是当今天下的第一显学,若是陷入不义,后果不堪设想啊!”孟说略显焦虑的说道。
“您是怕墨家成了吴王寿梦是不是?”屈凌对于那段历史还是十分的熟悉。
“不错!我正是有这样的担忧啊!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
朱一刀,戎狄人,巴蜀的陈庄,还有东方的诸国!哪一个是螳螂,哪一个是黄雀,哪一个是手持弹丸的少年啊?”孟说不无担忧的说道。
“既然如此,墨家尚同,我们不妨修书一封,送往总坛,看看巨子的看法如何?”屈凌建议道。
“不可!此去墨家山川万里,来回需要数月的时间,到时候回来的时候,估计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者在临淄分别的时候,阳城君赶赴墨家总坛,这一路之上我们多遭伤害,估计墨家总坛之中,已经混入了秦人的探子!”孟说进一步说道。
“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屈凌疑惑的看着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