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前线军情紧急不允许再有丝毫的耽搁,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机会对于交战双方都是公平的,秦国晚一步,巴蜀就能多一层胜算。
如同救火一般,这火势在未形成气候的时候,或许一桶水就能浇灭,但是要等到大火烧起来,恐怕就就需要费些力气了。
若是出手再晚一些的话,恐怕整个建筑都会被烧成粉末,秦国的君臣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孟说直接将宫廷卫戍的工作交代一番,王宫卫戍也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若是在交接上出了产错。
谁都无法与秦王交代,好在这接手的主官也并非他人,正是自己的好友任鄙。
“初来秦国就能摊上这么一件立大功的机会,兄弟真是好福气啊!”任鄙不无羡慕的说道。
“哥哥这是哪里的话啊,战场之上胜负未定,如何能够早先预言胜负?”孟说也是心里无底。
任鄙见孟说如此举止,心想‘多半还是觉得责任重大的缘故,不管怎么说,也是初出茅庐之人,未曾见过如此的阵势,心中有些顾虑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作为大哥总的给自家的兄弟鼓劲打气,免得未曾上阵先输气势。
“兄弟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是大王有意让你立功!”任鄙望了望四周,见无人在场,附在孟说的耳边嘀咕道。
“噢?”孟说更是一脸的茫然,开口问道:
“这是何意?”
“兄弟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樗里疾有心出征,反被大王阻拦,偏偏要让一个文官带兵出征!这是为何?
再者当年司马错领兵拿下巴蜀,对于巴蜀的山川草木,了然于胸,虽说这年岁虽然是大了一些,但是方才的举动,想必贤弟也是有目共睹。
若是让此人领兵先行的话,岂不是省下不少的麻烦,大王为何不用司马错,偏偏将司马错留在军中协理军务?
还不是有意让贤弟一展风采!当日秦岭围捕麋鹿之际,贤弟可是大出风头,不过这麋鹿再狡猾,也达不到人的程度。
此番前去巴蜀,大王就是有意要看一看贤弟的真本事,想来这一次得胜还朝,贤弟定然会高居庙堂,极有可能会领兵东进!创立不世奇功。”任鄙不无羡慕的说道。
一番言辞说的孟说有些恍惚,孟说实在搞不懂,居然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玄机,不过事已至此还能说些什么啊!
总不能如同甘茂一样,将一番得意尽数写在脸上,如此一来惹得朝堂上下,嫉妒心四起,到处树敌与自己没有一点好处不说,还会将自己与其他人隔离开来,陷入孤立。
“大哥言重了,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出征罢了,这巴蜀既然敢造反,自然也是有所依仗,若是不然的话,岂能轻易的挑起战端!在下看来,这巴蜀之战,并非易如反掌。”孟说不无担忧的看着任鄙。
任鄙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辞,有失公允,当即改口说道:
“贤弟,方才这朝堂之上,不是早已谋划妥当,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啊?引蛇出洞,消灭巴蜀的精锐力量!再趁机进入巴蜀将蜀王杜宇等人拿下!”
“大哥!这引蛇出洞想法虽好,就是不知道这蛇会不会按照咱们的意思出洞啊?再者说这巴蜀一旦得知前线失手的话,会不会烧毁栈道,退守在高山之上?
到时候这攻城的重武器拉不上去,弓弩又不能进行有效的打击,单单就凭借着武士们攀爬绝壁而上,又有几成胜算啊?”孟说之所以能够如此的想法。
实在是因为这墨家总坛就是建立在绝壁之上,靠着缆绳而上,丝毫没有攀爬的绝壁,就算侥幸能够爬上山顶,也会因为在这途中消耗过多的体力。
而变的不堪一击,防守的一方以逸待劳,恨不得都是泡上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守护。
反观进攻的一方,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对于巴蜀的地形,自己也是十分的熟悉,在于陈庄夫妇一路西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