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甘茂觉得秦国的天分外的青蓝,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股动人心弦的舒畅,眼前的一切,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成想自己也有今日,当初张仪将自己带入秦国的时候,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客卿。
整天无所事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着嬴荡读书,好在自己学识渊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才将这聪明好动的嬴荡镇住,没成想这秦惠文王驾鹤神游之后,嬴荡登基做了秦王,自己也随着嬴荡的步伐,步入了秦国的朝堂。
不过这秦国的朝堂早已是盘根错节,自己一己之力,又有什么作用!
整日生活在张仪和樗里疾的阴影之下,压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如今张仪远去魏国,生死未卜,樗里疾又被秦王有意打压,自己真是无比的得意。
“今日在下就要看一看,樗里疾那个老儿的无奈之态!”甘茂自鸣得意道。
“甘茂小儿也能领兵,汝等鼠辈,岂能统领我大秦虎狼之师!大王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如此草率,意气用事啊!”樗里疾在当值的朝房之中大吵大闹起来。
“丞相不可如此啊?小心这隔墙有耳,要是这话,传到大王的耳中,可是对丞相不利啊!”身边的朝臣上前劝解道。
“哼!如此草率,焉能服众!在下实在为大家鸣不平,汝等众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放着如此美事,居然没有大家的份,大伙儿难道不觉得憋屈吗?”樗里疾话锋一转,将自己的身份摆在一个为大伙着想的高度。
众人一听,也觉得憋屈的不得了,一个个上前说道:
“是啊!我等还不算什么,最为憋屈的当属司马错老将军,如此老将居然只能在帐中谋划,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先王在世之时,远征巴蜀,张仪都只能在司马错将军的麾下效力,今日反倒还要受制于甘茂小儿!”
诸位朝臣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己的不满,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话说三分管住嘴,隔墙有耳谁人知?’
甘茂就站在朝房的外面,对于里面的话语,那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那个生气,本打算来看一看樗里疾的狼狈样,没成想人家樗里疾化悲痛为力量。
正在鼓舞自己的手下,看样子对于此次甘茂的得手,压根就没有信服。
理想与现实就是如此,有着天壤之别,本以为面对的是一群垂头丧气的失败者,见自己以后,如同家中的宠物狗一样,主动的投怀送抱,摇头晃脑。
没成想现实之中,却是一只只呲牙咧嘴,准备发起下一步进攻的饿狼。
甘茂虽然有些得意,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并没有进去的勇气,因为甘茂知道自己想要看到的场景是不会出现了。
自己此时进去,非但无法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有可能被樗里疾等人趁机参上一本,到时候灰头土脸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甘茂赶紧转身,急匆匆奔着马车就来。
“丞相您的事情忙完了!”御手讨好的问道,因为御手已经发现这甘茂进出和出来的时候,情绪有着极大的反差。
“少废话!赶紧走,误了大事,拿你的脑袋交差!”甘茂恶狠狠的说道。
御手的心情是奔溃的,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祝福着甘茂的祖宗十八代,当然还有甘茂远在楚国的母亲。